2005年年初的娛樂圈,“大仔戀”的曖昧剪影、“周侯戀”的甜蜜傳聞,或是“智玲受傷”的意外插曲,如同夜空中轉瞬即逝的流螢,雖能短暫吸引大眾目光,卻終究只是泛不起漣漪的娛樂泡沫。
這一年,華夏娛樂圈迎來的震動,恰似投進深潭的巨石,如同美國籃壇“96黃金一代”重塑格局,北電“96明星班”改寫演藝版圖,諸多事件以雷霆之勢,深刻影響著整個娛樂行業的走向。
二月伊始,距離春節尚有八天,《家有兒女》第一部如春日驚雷般首播。
這部被贊為“華夏版《成長的煩惱》”的都市家庭情景喜劇,憑藉輕鬆詼諧的敘事風格,迅速席捲各大衛視熒屏。
每當放學路上,“你的童年我的童年好像都一樣”的旋律響起,孩子們便踩著音符小跑回家,滿心期待著劉星的鬼馬、夏雪的聰慧、夏雨的天真,又將在新一集裡碰撞出怎樣的火花。
楊紫、張一山、尤浩然三位小演員,以稚嫩卻極具感染力的表演,將複雜細膩的情感詮釋得淋漓盡致。
劇中對普通家庭柴米油鹽的生動刻畫,以及困境中凸顯的親情力量,讓觀眾在捧腹大笑間,感受到了家的溫暖與治癒。
《家有兒女》首播即爆的高收視率,正式拉開了新一年電視圈的激烈角逐。
時光流轉至除夕夜,央視雞年春晚的大幕緩緩拉開。
劉憶菲與舒唱連袂演繹的《華夏話》,用靈動的節奏與清亮的和聲,將中文的韻律之美展現得淋漓盡致;那瑛以醇厚溫柔的嗓音,在《愛的陽光》裡傾訴著人間溫情;最令人意外的是,網路神曲《老鼠愛大米》的演唱者楊臣鋼登上春晚舞臺,憑藉朗朗上口的旋律與超高國民度,風頭一時無兩,甚至蓋過不少港臺老牌藝人。
李偉建、武兵的相聲《諮詢熱線》幽默風趣,針砭時弊;黃弘、鞏漢淋、林永建的小品《裝修》則以其貼近生活的題材和誇張的表演,引得觀眾捧腹大笑;趙苯山、範煒等人的小品《功夫》,更是以其獨特的表演風格和深刻的諷刺意味,成為了當晚的一大亮點……
而殘疾人藝術團帶來的《千手觀音》,堪稱春晚歷史上的不朽華章,21位聾啞演員用無聲的肢體語言,將佛教藝術的莊嚴與柔美詮釋得震撼人心,整齊劃一的動作、行雲流水的舞姿,在舞臺燈光下宛如金色佛光普照,收穫了全國觀眾經久不息的掌聲。
當零點鐘聲漸近,全國觀眾的目光齊刷刷聚焦在電視螢幕,沈浪即將登場。
在群星璀璨的歌唱類節目中,沈浪的表演永遠是最令人期待的存在,人們不知道他將帶來怎樣的驚喜,又會用怎樣的音樂,點燃這個除夕夜的最高潮。
此刻,萬千觀眾睡意全消,屏息等待。
值得一提的是,在科技浪潮的推動下,相較於往年,這一年春晚的舞美設計實現了重大突破——先進的led螢幕技術強勢入駐,為舞臺表現力注入了全新活力。
沈浪作為春晚舞臺上大膽且率先大量運用科技的歌手,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當他即將登臺之時,無論是現場觀眾還是守在螢幕前的電視觀眾,目光最先被吸引的並非是他本人,而是他身後那片在燈光漸暗後亮起的大螢幕。
只見大螢幕上,仿若鋪陳著一層細膩輕柔的黃沙,朦朧之中,一雙纖細靈巧的手在沙面之上迅速舞動,開始了一場神奇的創作。
沙畫,一門獨特的藝術,一雙巧手能瞬間變化出種種圖案,惟妙惟肖。
據傳是由燕京民間老藝人張玉先老先生,從華夏一門古老的藝術“景泰藍”中汲取其精華,經過多年的研究和反覆的試驗,創造出的工藝品,是近年來興起的民間手工藝術作品。
沈浪以往登上春晚舞臺所選擇的歌曲大多以情歌為主,極少出現像《恭喜發財》這類需要眾多人參與、營造熱鬧氛圍的曲目,所以在表演時,舞臺上基本只有他獨自一人深情演唱。
而今年,有了沙畫的巧妙配合,勢必會為表演增添了別樣的風采。
當然,考慮到春晚極高的演出要求,為了杜絕沙畫師在現場表演時可能出現的失誤,這個沙畫作品都是提前精心錄製好的,屆時透過現場的大螢幕進行播放,與沈浪的演唱完美契合。
而看到這一幕,大家覺得挺新鮮的,甚至忘記了沈浪“催淚天王”的那個外號。
哪怕記起聽他春晚上的歌會流淚這件事,遙控器也始終安靜地躺在觀眾身旁。
一來,這個點九成的電視臺都是在轉播央視春晚。
二來,絕大多數觀眾就是在等沈浪。
舞臺上,沈浪將自己徹底沉入旋律之中,他的指尖在鋼琴鍵上翩躚起落,黑白琴鍵隨之震顫出動人的音符。
大螢幕上,沙畫與琴聲默契呼應,那雙無形的手彷彿被音樂賦予了生命。
舞臺大螢幕上,第一幅沙畫如同一卷徐徐展開的田園長卷,稻田一望無際,戴著斗笠的農民伯伯彎著腰,將秧苗插進溼潤的泥土裡。
倏忽間,靈巧的指尖輕輕一抹,畫面瞬間更迭,林立的高樓大廈間,一棟正在建設中的樓房拔地而起,工人們身系安全繩,在鋼架上穿梭忙。
緊接著,第三幅畫躍入眼簾,教室裡孩子們坐得筆直,老師手持,站在三尺講臺前侃侃而談。
畫面再次被抹去,轉瞬間,熊熊烈火沖天而起,消防員們毫不猶豫地衝進火海,他們堅毅的背影與肆虐的火焰形成鮮明對比。
四幅沙畫如四幕無聲的電影,在觀眾心底掀起層層波瀾。
“我是這路上沒名字的人
我沒有新聞沒有人評論要拼盡所有換得普通的劇本曲折輾轉不過謀生……”
就在這時,沈浪的歌聲破空而來。
他那低沉而富有穿透力的嗓音,如同春日驚雷,瞬間穿透所有人的心防,直抵靈魂深處。
沙畫隨著歌聲變化,不同的身份,相同的經歷,背井離鄉,獨自在大城市中尋求生存與夢想。
“你來自於南方的村落來自粗糙的雙手
你站在樓宇的縫隙可你沒有退縮
我來自於北方的春天來自一步一回首背後有告別的路口溫暖每個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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