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與王玄空對視，“我說的可對？！”
被道破心思，王玄空倒也不慌，甚至樂得如此。
“既然他主動跳出來，這個機會不用白不用。”
思量一瞬，王玄空皮笑肉不笑，“呵呵，任你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你修煉魔功的事實！”
“前些日子，你還是無法修煉的廢物，今日再看，已經是練氣巔峰修士，如果不是修煉魔功，安能有這般匪夷所思的修煉速度？”
他話音落下，楚清璃面色一變，遠處的吃瓜人群，也爆發一陣沸反盈天的嗡嗡聲。
“沈儀現在是練氣巔峰修士？！”
“我只是練氣初期，還看不出來他的具體修為，但當著天劍宗仙子的面……王家老祖不會說謊。”
“嘶——！這麼快的修煉速度，看來真如王家老祖所說，沈儀是修煉了魔功！”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王玄空扯起嘴角，對楚清璃微微拱手，“楚仙子可都聽見了？”
“我聽不聽得見，與你何干？”不料楚清璃卻嗆了他一句，“你孤陋寡聞，並不代表沈家主修煉了速成的魔功。”
“楚仙子是想包庇沈儀？”王玄空面色難看，轉身面向遠處的眾多吃瓜修士，“沈儀小兒平日裡的做派，想必大家都清楚，大家覺得我王玄空說的是對是錯？”
話音落下，討伐聲陣陣。
“沈儀不學無術，卻突然搖身一變成了練氣巔峰修士，定是邪魔外道無疑！”
“楚仙子千萬不要被沈儀的好皮囊矇騙，他不是個好東西！”
“是啊，渝州城內外，無論修士還是凡人，都受過沈儀欺壓，我那女兒更是……求楚仙子為我們做主，斬殺魔頭沈儀！”
“斬殺魔頭沈儀，還渝州城朗朗乾坤！”
沈儀聽著整齊劃一的吆喝聲，摸摸鼻子，心裡直呼好傢伙。
楚清璃也被沸騰的民怨嚇了一跳，後退幾步，離得沈儀遠了些，狐疑地盯著他。
“沈儀，你平日裡……都幹了些什麼？”
“也沒幹什麼，就是霸佔別人妻女，毆打不讓我霸佔妻女的修士或者凡人而已。”
見沈儀如此直言不諱，楚清璃反倒更加猶豫不定。
畢竟沒有哪個壞人，連狡辯都不狡辯，一上來就承認自己的罪孽。
“你自汙名聲，自汙的有些過頭了。”楚清璃幽幽道，“這些事，你真的做過，還是裝裝樣子？”
“做過。”
“登徒子！你果然不是個好人！”
沈儀卻挺直腰桿，言語鏗鏘，“為了家族，我寧願違心做個壞人，也不去當什麼濫好人。”
楚清璃愣愣地看著沈儀，“可你畢竟……”
“雖然我確實做過，但都是懲惡揚善。”沈儀打斷道，“頂多以惡制惡，說到底我依舊是個好人。”
“你是好人？！呵呵，沈儀！你真是巧舌如簧，誆騙苦了入世未深的楚仙子。”
王玄空冷笑著插嘴，“不管你如何狡辯，你是魔道妖人的事實，改無可改！”
“沈儀！如今證據確鑿，還不快認罪伏誅，好保全你沈家上下百餘口人的性命！”
怒斥聲落下，圍觀修士紛紛大聲叫好，恨不能現在就把沈儀分屍街頭。
“本來想低調行事，但如今看來……卻是不得不攤牌了。”
沈儀一聲輕嘆，語氣中沒有絲毫恐懼或憤怒，只有一種“是你們逼我的”的無奈與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