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但是他身上的情況我們一直處理不掉,只能暫時困在這裡,觀察後續的發展……那東西,極其邪惡。”
開口的是陽教授,聽上去他們對於自身狀態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同時對於暫且擺脫的那東西,即使是他這樣的老資格,依舊不免心有餘悸。
“所以那東西真的叫無常嗎?老實說我感覺這位年輕人的狀態,跟那位思雷好像有點兒不一樣。”
鑑於目前的機械暴君狀態,這種事情付前已經是很難有同感了,不過他還是儘量在共情,確認著眾人的感受。
“叫什麼都可以,因為那並不重要,甚至連名字這個概念本身都不重要……”
果然不愧是高階超凡,維隆老爺子真的帶來了不一樣的答案,沉聲回應。
“那是一種極其特別的視角,你只要感受過,就能知道為什麼思雷把交流視為毫無意義的謬誤。
“至於他的狀態和思雷不一樣,原因很簡單,這種神智上的汙染,遠不是把血肉堆積到一起那麼簡單,它的匯聚分割非常複雜……
“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僅僅是幫忙維持他的自我不崩潰,但這個過程相當痛苦。”
……
有點兒玉魂上人閣下的口吻了。
維隆老爺子的描述有點兒抽象,甚至別說自己的心魔玉魂,這次連無常的名字都沒了。
但付前表示他的措辭,依舊幫忙聯想到了某位故人。
靈灰這幫人身上的問題,極大機率源於玉魂上人的影響,這是早就做出的判斷。
但維隆對於那種精神汙染的描述還是很有趣的。
叫什麼不重要,甚至連名字這個概念都不重要……無常和玉魂上人之間的關係,乃至玉魂上人輸了之後現在的狀態,越來越引人遐想了。
雖然怎麼確認,看上去似乎是個難題——
“所以付教授有什麼辦法嗎?靈灰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甚至維隆老爺子馬上又提出了一個。
作為精神系的專家,一方面自承無能為力,另一方面甚至是向血肉莽夫尋求建議,只能說也算是一種認可了。
不過很可惜,本座這會兒已經不是血肉莽夫,而是機械莽夫了。
那一刻付前心中長嘆。
除了簡單粗暴地來一手迴歸敕令試試,其它的精細化操作儼然存在著困難。
“不好說,所以你們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任何這個說法還是太不嚴謹了。”
但即使是這樣,他的回應依舊乾脆,強調事難辦同時,直接確認起報酬的細節。
……
“付教授希望什麼樣的報酬?”
看得出來雖然那麼問,維隆自己似乎也沒抱太大希望,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然而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直接先談報酬?
付前這行為讓他愣了不短的時間,才和陽教授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