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釘錘就迎面揮來。
“啪!”
來襲者的手臂被一隻手掌握住了。
傅靑海緩緩抬頭,看向了來襲者的眼睛。
這個滿身汗臭的男人咬著牙齒,用盡了全力也壓不下手臂一分,想抽身回退,臉都憋紅了也抽不出手臂。
傅靑海咧嘴一笑,鬆開了手。
身體坐回高凳上,背靠吧檯,抬腳一腳正蹬,鞋底踹在了來襲者的胸口上。
“嘭!”
這個男人被一腳踹飛,身體無法控制的向後飛去,接連撞倒了一堆人,桌椅板凳噼裡啪啦地被撞倒一片,在五六米外,人體和桌椅擠成了高高的一座人堆。
一腳,就在面前清空出了一條通道。
“呃……啊……嘶……”
堆成一團的人堆裡響起了痛苦的呻吟,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群手持棍棒的男人們都呆住了,場面瞬間鴉雀無聲。
傅靑海從高凳上輕輕跳下,活動了一下手腕。
“呯!”
一聲槍響。
傅靑海轉回身一看,吧檯後,酒館老闆手裡持著一柄槓桿式獵槍,槍口還在冒著白煙。
“要打出去打。”
酒館老闆冷冷道。
傅靑海聳聳肩,步伐隨意地往門外走去。
然而周圍卻沒有一個響應跟上的人,所有人都被這一腳嚇到了,全都僵硬地站在原地,目送傅靑海出門,在傅靑海路過他們身邊時還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
看到這個恐怖的華人走出門外,在場的人們都悄悄鬆了口氣。
然而,誰能想到,傅靑海這個混蛋,出了酒館門以後,就轉過身,大咧咧地站門口,不走了。
這……這是什麼意思?一個男人將木棒垂在腿側,低著頭從酒館門裡出來,不敢和傅靑海對視,打算從旁邊繞過去。
但是一隻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傅靑海平靜道:“money.”
男人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向了傅靑海,臉上逐漸浮現出怒容。
“砰!”
一拳頭砸他臉上,整個人倒飛回了酒館。
“下一個。”傅靑海淡淡道。
沒辦琺,輪迴世界給傅靑海安排的身份是一個無業遊民,兜裡攏共就三張面值不高的羅馬尼亞列伊,人在外地漂,不能不花錢,傅靑海只能出此下策。
……
傅靑海褲兜裡塞滿了零零散散的一沓列伊紙幣,回到旅館,隨手抽了幾張拍在前臺,說道:
“續一晚,不用找了。”
前臺是個胖胖的婦女,點點頭就將錢收下了。
傅靑海上到二樓。
“嘎吱……”鑰匙擰動,開啟房門。
傅靑海一抬頭,就看到陰暗的房間裡,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床上。
淡淡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這個人的側臉上,讓他的整張臉都掩蓋在了陰影之中,他緩緩抬起頭,看向傅靑海,微笑道:
“你好啊,外鄉人。”
果然來了。
傅靑海毫不意外的點點頭,隨手將房門關上,問道:
“輪迴者?”
自己在酒館鬧出那麼大動靜,還長了一張和本地白人不一樣的華人臉,只要這座小鎮裡還有其他輪迴者,就不可能不注意到自己。
對方點了點頭,問道:“肌肉力量強化方向的?”
強化的可不只是肌肉力量……傅靑海心中暗道。
但是表面上還是點頭道:
“沒錯。”
對方笑了,坐在傅靑海的床上翹起了二郎腿,笑道:
“那你在這個宇宙裡有點吃虧呀。”
其實在進門的一瞬間,眼球后的視覺控制器官已經自動調節眼球視覺,讓傅靑海看清了這個人的臉。
一個寬臉勾鼻,面色蒼白,眼神陰鷙的背頭男人。
但傅靑海還是裝模作樣地點燃了一盞煤油燈,放在了手邊的衣櫃上。
煤油燈昏黃的光芒緩緩填充了這間小房間,也照亮了背頭男人的臉。
“哦?怎麼說呢?”
傅靑海隨口問道。
這個面貌陰鷙的男人勾起了嘴角,說道:“新人,教你一個常識,在輪迴世界裡,資訊從來都不是免費的……不過我可以給你一點提示,這是一個恐怖電影宇宙。”
恐怖電影宇宙,說明什麼?傅靑海不懂。
不懂就問,傅靑海道:“這代表著什麼呢?”
陰鷙男人哈哈一笑,道:“這代表著很多很多,我說了,在輪迴世界,資訊從來都不是免費的,年輕人,你打算花費什麼代價來獲取這些資訊呢?”
傅靑海心想老子一瓦鋼劍砍死你算不算代價?傅靑海並沒有著惱,而是認真地說道:“可是輪迴世界並沒有提示劇情線陣營選擇,是吧,那說明我們就是同一陣營的,既然是同一陣營的隊友,那麼我知道的資訊越多,我們完成任務的成功機率也就越大,不是嗎?”
陰鷙男人又笑了,他讚許地看了看傅靑海,說道:“有意思,你比我想象得有意思得多,你是一個聰明的小傢伙,腦子轉得很快,也很有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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