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兒正躺在床上發呆，看孟也拎著東西回來，有氣無力地打了聲招呼。
“回來了？”
“嗯。”孟也答應著，又說了一句。“我辭職了。”
“哦。”飄兒輕應了一聲，什麼都沒問。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孟也問。
——飄兒確實有點兒不正常。
——好像突然不愛說話了。
——換做以前，她至少要說一句：你不打算跟何向在一起了！
——對。但今天，好像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不會也出了什麼事情吧！
——不會吧！
“沒事。”飄兒回答，又說。“我今天沒買飯。”
“我也沒買。”
“我不吃了。”
“我也不想吃。”
“我想去別的地方待一段時間。”飄兒說。
“我也是。”
“明天，我老闆會帶我去外地，你去嗎？”飄兒扭頭，看著孟也。
“去哪兒？”
“我老闆的朋友，新開了一家酒店，缺餐廳服務員。”飄兒說。“讓我們老闆給找人，他沒找到，讓我去幫幾天忙。”
“我跟你去。”孟也說。“幫多久？”
“也就一個月！”飄兒說。
“好。”孟也答應。
——孟也是真狠啊，這個時候離開何向。
——她本來就要離開的。
——她又不知道何向那邊出了什麼事。
——我去，換我是何向，我得瘋。
——我也……
——我再次明白了孟也的那句“報應”。
——但……算了我但不出來，我覺得孟也能活到50多歲，都足夠堅強了。
——她不僅活到了50多，她還把自己活得跟個小女孩兒似的。
——可不是嘛！
——想想，如果我看小說，女主50多，我都不會看。
——孟也常常讓人忘了她的年齡。
林西嘆了口氣，這才去看直播間。
但她直播間的人太多，刷屏快，她想看看何向怎麼樣了，都沒看到。
“何向一直在醫院。”張昱童說。“幫著靈韻父母和王琛父母處理事情。”
“其實，他們兩家都有親戚朋友，但何向一直都沒走。”張雪松介面。“曉琳說，他就是在硬撐，隨時都可能倒下。”
“能撐著一口氣已經不錯了。”林西嘆息。“我們什麼時候能通關啊，我都不想看了。”
“我們看的都心情不好了，何況孟也。”張雪松輕聲開口。
“現在還好，她還不知道。”林西說。“明天她就離開這裡了，也許，等一個多月回來，再知道，會比現在好一點兒。”
“但何向怎麼辦？等何向忙完靈韻和王琛的事，或者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想找孟也，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找不到了……”
張昱童的話沒有說完。
三個人都沉默了。
孟也見飄兒不想說發生了什麼，也沒有繼續問。
她也沒心情問，她的心情也很差。
晚上，孟也果然又失眠了。
睡眠質量一直在閃爍，好歹沒有變成灰色，但心情那盞燈，卻還是崩了。
精神狀態還好，至少一直是紅的，沒閃。
孟也睡不著，飄兒也睡不著，但兩個人又都不想說自己的心事，只能不時看看彼此，露出一絲苦笑。
黃晶晶和甘寧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林西都不知道，因為太晚，她實在太困，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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