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本就不怎麼愛笑,予慈心裡想著。太國發生的一切對於一個普通女孩子來說是致命的,對於一向壓抑沉默的長樂更是打擊。
當時在私人莊園予慈曾處理過長樂身上的傷口,頭皮撕裂、臉部紅腫、腿腳手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擦傷。
無法想象她沒有趕到時,長樂在經歷什麼。
洗完最後一個碗,予慈心裡嘆息一聲準備回房休息,一轉頭,席淮倚靠在島臺邊,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此時男人白襯領口微開,手臂結實,青筋蔓延的大手裡拿著皮帶,漫不經心的輕點著。
修長挺拔的身影就那麼靜靜而又壓迫感的佇立在不遠處,堵住唯一的出口。
“……”意識到會發生什麼,予慈眨眨眼,“我才剛吃完飯。”
席淮輕嗯,聲音很啞:“過來。”
予慈試圖掙扎:“席淮……”
求饒是無效的。
席淮摩挲著手中的皮帶,他有些難耐的滾動著喉結。
“乖,過來。”
低啞的聲哄誘著,像大灰狼敲著小紅帽的房門。
予慈輕顫著睫毛,紅唇緊抿,還是小步小步移了過去。
冰涼的觸感不似以往只落在表面,而是開始緩慢遊移在身體各個部位。
不斷的輕扇不像是懲罰而更像是愛撫,在一陣陣嬌聲的嗚咽中,換為了更加炙熱的東西。
窗外下起了雨,滴滴嗒嗒落在花朵上,不曾間斷。
也許是雷雨過於猛烈,花朵經不起如此的摧殘開始變得懨懨,試圖躲避。
可雨從未停歇。
花心上,不斷流下屬於雨的恩賜。
——
與此同時,季也成功拿下大單子回到家裡。
“長樂,我回來了!”
季也一臉歡喜的跑到臥室,就見長樂縮在縮在床上發呆。
他一下頓住,放緩腳步,生怕嚇到她。
“長樂,”低啞的男聲小了幾個度,季也坐在床邊,握住那冰涼的手,“我簽了一個很大的單子,差不多隻需要半年,我就能賺到幾個億。”
“太國的那些人都被制裁了,你不用再害怕,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
“權利,地位,金錢,我會一個個得到,我們不再需要乞求別人來獲得憐憫的庇佑。”
長樂怔愣著,季也看的心疼死了。
這些天她根本沒怎麼睡,一睡著就會被噩夢嚇醒,也沒怎麼吃過東西。
季也一把將人抱在懷裡,又小心翼翼避開那些傷口。
“我們結婚吧。”
“不等畢業了,好不好?”
低啞溫柔的男聲一遍遍小心問著。
“我知道你因為原生家庭的原因,對婚姻充滿悲觀和排斥。”
“但請你相信我,我不會那樣的,我們的婚姻不會那樣的。”
“長樂,我給你一個家,一個永遠完整的家,好不好?”
長樂眼眶通紅,眼淚止不住的流下。
她像是海里漂浮許久無助的幼孩,緊緊抱住眼前唯一的支柱。
“好。”
回答的很輕,格外的執拗與堅定。
季也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又哄著長樂說了一遍,臨了給自己開心壞了,抱著懷中人不撒手。
像是終於反應過來,季也連忙單膝跪地,從兜裡掏出一個鑽戒。
季也:“長樂,你願意嫁給我嗎?”
長樂也被男人的興奮激動帶起絲絲情緒,她紅著眼,露出這些天第一個真實的笑意,點頭:“我願意。”
“我好高興,長樂,我好高興!”季也像瘋了一樣的抱起長樂轉圈,兩人的笑聲在屋內不斷蔓延。
窗外,大雨依舊,雷鳴伴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