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包廂,煙霧繚繞在裡面,酒水味和電子煙味混雜在一起,本來就不新鮮的空氣,再加上這些味道,一瞬之間江眠感覺空氣更加難聞了,眉頭忍不住輕蹙了起來。
包廂裡面搖滾樂激昂的響著。
棲緒一身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褲子,此時白色的襯衫已經被酒水溼透,貼在了清瘦的身子上,他跪在了地上垂著粉色的腦袋,兩隻粉色垂耳兔耳朵已經是耷拉了下來的。
他的粉色頭髮似乎被酒水瓶砸過,隱約可以看見滲出來的血,還有被酒水染溼黏在一起的頭髮,粉色的髮尾仍在滴著酒水,明顯是剛被砸了不久。
而且地面一片破碎的酒水玻璃瓶子的碎片,鮮血和玻璃碎渣混合在一起,散落在棲緒周圍,像是打了不止一個酒水玻璃瓶。
棲緒的旁邊也跪著一個男子。
那個男子不是誰,江眠立馬認出來了是在監控裡面跟棲緒說了什麼,隨後棲緒就跟了他來到這個包廂的男子。
一時之間,江眠搞不清楚情況的,不知道棲緒為什麼進來,不知道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她知道的是,棲緒在這裡必然是受到了虐待。
江眠抬眸看向了中間沙發上坐著的男人身上。
正中央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翹著腿的男人,身上穿著大敞開的絲綢紅色的襯衫,可見其白皙的胸膛,黑色的條紋褲子,雙臂更是大敞著,搭在身後的紅皮沙發上,兩個女性獸人在他左右兩側,他嘴裡叼著一個電子煙。
一頭烏黑的頭髮,煙霧瀰漫了他玩世不恭又惡劣的臉頰。
男人伸手拿掉了嘴裡的電子煙,自然也是看向了江眠了,確切的說從江眠進門的第一瞬間,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睛,揚了揚白皙的下巴,向著江眠吹了一聲輕佻的口哨:“哎,美女,一起來玩嗎?”
“我來帶我的獸人離開的。”江眠只是緩緩走向了棲緒。
棲緒也像是終於注意到了什麼,突然回頭看向了江眠,他的臉上依舊帶著面具,只不過額頭流下來的血把那一半張的面具都染紅了,更是從他的臉側滑下去,蜿蜒到了脖子,埋進了衣衫裡面。
“那你要問他,願不願意離開了。”男人只是勾起紅豔的唇輕笑了聲。
棲緒旁邊的光頭男人猝然看向了他,目光陰狠著,像是在警告著什麼。
而棲緒注意到了,也只是微微斂了斂眉粉色的眸子,沒有在意光頭男人的警告,緩緩起身走到了江眠面前,而江眠也因為他走過來而停下了腳步。
棲緒看向了她,聲音微沙,輕輕開口:“主人,對不起,棲緒擅自離開沒有跟主人報備。”
他的第一句竟然是道歉。
江眠頓了頓,只是詢問:“發生了什麼?”
棲緒沉默了下,只是開口:“主人,你先回去吧,我晚些再回去,懇請主人給棲緒一點時間,處理一些自己的事情,棲緒不會逃跑的。”
江眠頓了頓,他腦域的晶片還跟她繫結在一起呢,他要是跑了,是不想要命了嗎?她量他也不敢跑啊。
這些暫且不論,如今對方算是她的人,她怎麼會放心讓他單獨留在這裡面對這些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人呢。
“你就告訴我,怎麼樣你才會離開,我來幫你解決。”江眠直接開口,“我不是你主人嗎?獸奴的事情自然是我這個主人來處理。”
棲緒遲疑著,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把江眠牽扯進自己這件事情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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