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這一條路永遠不要到盡頭。可是還沒到盡頭,手心便傳來了微掙扎的動作。
江眠想要不經意扯開自己的手,誰知道凜鬱反而更揣緊了她的手了。
一時間,兩個人都下意識偏頭看向了對方。
兩者目光相觸了一瞬,江眠的眸子輕輕眨了眨,不一會,神色很自然的晃了晃他的手,淺笑著開口:“我想玩光腦呢,你抓著我的手,我沒有手去點另一隻手上的光腦了。”
凜鬱本來因為江眠要掙扎離開的手而微微緊繃成一條弦的心情,在聽到江眠這一句話之後,微微放鬆了下,他以為是她不想跟他牽手了呢……
他斂了斂眉眼,抓著江眠的手一會,還是沒有放開。
正當江眠的目光從平靜快要轉為疑惑的時候,凜鬱才緩緩的放開了她的手,長睫低垂,輕輕開口:“嗯,你玩吧。”
他清冷的嗓音似乎帶上了一抹寂寥似的落寞。
江眠把自己手從他掌心抽出來的時候,似乎察覺到他的眸光似乎變得更加低落了,怎麼感覺她好像做了什麼錯事一樣,不然她為什麼會感覺心虛呢?她有理有由,不傷害對方面子,也不讓自己尷尬的理由啊,理應皆大歡喜的放開對方的手啊。
怎麼心虛起來了呢?她又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啊。
江眠抬手扒拉著光腦,也不知道在扒拉著什麼,似乎有些神思不屬的,光腦的燈光也依舊在照明著。
凜鬱喜歡的人類女子是誰啊?
江眠輕垂著眉眼,內心微微嘆了一口氣。
這傢伙恐怕喜歡人家都不會說出口,本來江眠並不想參和的,畢竟是人家的感情,不過她感覺自己不幫一下他,這傢伙大概是永遠都是那個藏在暗處,別人到死都不知道他喜歡她的感覺啊。
江眠嘴角微扯,這傢伙要不還是注孤生吧。
而江眠自然是不知道,她的確都猜中了,因為未來的她的確穿越了都還不知道凜大人喜歡她啊。
江眠胡亂的扒拉光腦,也沒有個目標,只有腦子在做掙扎,當了他的家庭醫生,難道她也要兼顧感情顧問了嗎?
這感情顧問到底要不要當啊?
另一邊小樓鐵門的門口,也就是江眠的家門口,幾個獸人或蹲著或靠在門口。
池霖雙手交迭在胸前正靠在牆上,此時他的眉眼忍不住重重跳起,眸光幽暗地劃過了幾個獸人,隨後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怎麼?大家晚上都睡不著,出來曬烏雲嗎?”
門口處,礪焱高大的身子正蹲在門口,目光一直看向巷口,似乎在等著誰,尾巴此時卻是掃著空氣了,不掃地面了,略顯煩躁的亂掃空氣。
對於池霖的話,自然是不予理會的。
容斐淡淡的站著,頎長的身子什麼都沒有靠,氣質疏冷,又非常自然似的站在門口,什麼尷尬的事,他都不會尷尬的超絕適應心態。
那一雙毫無情緒的銀色眸子垂落著,眸光落在手腕的光腦上,修長的指腹滑動著,似乎在做什麼事情。
自然也是沒有理池霖的話。
詔辭也側著肩膀微微靠在牆上,目光也是看向巷口處的,似乎在等著人,漂亮昳麗的臉龐比平時更加的濃稠豔麗,可是神色卻是冷漠至極的。
他肯定也不會理池霖的。
於是池霖說話,並沒有理他。
不過池霖也並不感到尷尬,而是繼續隨意的開口:“那今晚的烏雲還真的是非常的好曬呢。”
很快周圍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很快巷口傳來了腳步聲。
幾乎是下意識,四個獸人的目光都緊緊盯向了那處巷口。
下一秒,一個女子和一個獸人激吻著走了回來。
那個女子正是林萱。
女子猛地按著獸人壓在了牆上,猛烈的親著。
完全沒有注意鄰居家的四個等江眠回家的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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