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書記,如果你當初肯離開南華縣到市裡工作,現在恐怕最差也是個常務副市長了吧?”
看著童慶忠,李興國緩緩開口道。
他在齊城也工作了很多年,自然知道童慶忠的名頭。
深知這位童書記如果不是一直紮根在南華縣不肯走,估計早就已經達到副廳級甚至更高一級的地位了。
據說當年,曾經有一位副部級很欣賞童慶忠,要提拔他。
但這位童書記就一心想要留在南華縣,也不知道真假。
不過這麼多年來,童慶忠確實是一直在南華縣任職,始終都沒有離開過。
“呵呵,說那種話有什麼意義麼?”
童慶忠看了一眼李興國,淡淡地說道:“有些事情,既然做了選擇,那就不能後悔,你說呢?”
聽到他這句話,就連李興國也沉默了。
還真別說,童慶忠的話還真沒錯。
就像他說的那樣,很多事情,既然做出了決定,那就算後悔也沒有任何意義。
看著童慶忠,李興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童書記,你知道我這次來的意思麼?”
“知道。”
童慶忠冷笑起來:“不就是想要知道南華縣的情況麼,可你為什麼覺得,我一定會告訴你呢?”
聽到他的話,李興國沒說話,只是淡淡看了童慶忠一眼。
一旁的沈飛卻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看到沈飛在那裡笑的開心,童慶忠忍不住對沈飛說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童書記你挺可憐的。”
沈飛老老實實的說道:“如果沒有這回事,是不是我們調查組可能就已經離開了?”
他說的,自然是自己跟孫健兩個人去暗訪的事情。
“是啊。”
童慶忠看了一眼沈飛,隨即說道:“年輕人,膽子倒是不小。”
這是心裡話。
一般來說,很少有像孫健和沈飛這麼敢冒險的紀委幹部。
原本他以為,只要把農業補貼那件事丟擲來,市紀委的調查組肯定會被自己牽著鼻子走。
結果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沈飛跟孫健兩個人,竟然主動去夜皇宮進行了暗訪。
最離譜的是,他們兩個人竟然還贏錢了!
證據這個東西擺在那裡,那就沒法抵賴了。
這也是為什麼童慶忠知道大勢已去的原因。
“童書記過獎了。”
沈飛聽到童慶忠的話,微微一笑,平靜的說道:“我這個人,其實就是膽子大一點而已。”
“呵呵。”
聽到沈飛的話,童慶忠冷笑起來,深深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麼。
李興國倒是很淡定,對童慶忠說道:“童書記,咱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了。”
“請講。”
童慶忠聞言點點頭,似乎並不反感李興國的話。
畢竟不管怎麼說,李興國跟他平時沒什麼交集,人家這麼說,自然有人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