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財家,吳富貴看到自己老爹被打得鼻青臉腫,臉色鐵青一片。
他們吳家在二道溝村從來沒有受過這等羞辱。
“爹,你等著,我這就去找蕭瘋子算賬,敢打你,今兒非活剝了他!”
吳富貴一身匪氣,聲音陰冷,一雙綠豆眼和吳有財如出一轍。
“富貴別衝動,那狗東西有瘋病,要是發瘋了跟個牛犢子似的,下手不知輕重,這事你不用管,過兩天爹自然會把這面子找回來。”
吳有財一把拉住吳富貴,勸說道。
“爹你不要拉我,今兒我非要教訓那狗東西一頓,不然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吳家怕了他一個瘋子。”
吳富貴不悅道。
“沒必要,我告訴你,今年朝廷又加稅了,再有幾天正式公告就要下來,那瘋子家裡的地都賣完了,這次我看他拿什麼交稅,更何況他現在要交兩人的稅,等待他的只能是充軍,死路一條。”
吳有財也恨不得將蕭凌風生吞活剝,但是蕭凌風那一身瘋勁想想就讓人頭疼。
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好大兒以身犯險。
“難道就這麼算了?”吳富貴一臉不忿之色。
“何必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那麼多,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吳有財冷笑一聲,一不小心牽扯到嘴角的傷口,頓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
趙大山走在回家的路上,迎面看到一群婦人抬著一個渾身溼漉漉的女人著急忙慌地往村裡跑。
臨近一看,赫然是馬梅。
只是此時的馬梅樣子有點悽慘,渾身溼透,嘴巴烏青,臉色蒼白一片。
“咋的這是?”
趙大山好奇地迎了上去問道。
“馬梅掉冰窟裡了,快凍死了,大山你跑得快,先去通知她家男人,煮點熱湯,興許還能救回來。”
這些婦人本來是去山坳中挖野菜,但是想到蕭凌風抓的那些魚,也想去碰碰運氣,畢竟有肉吃,誰想吃野菜。
結果等她們到了白洋河,就看到馬梅掉進了冰窟窿,在水中胡亂撲稜。
這些婦人稍一琢磨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嘴上罵了一聲“活該”!
但都是一個村的,也不能見死不救,於是合力將馬梅救了上來。
趙大山應了一聲,慌忙去馬梅家通知。
蕭凌風不知道馬梅找到了自己鑿的冰窟窿,還掉了進去,此時他拿著剩餘的魚準備去縣裡賣掉換點錢,好給家裡添置點東西。
從二道溝村到縣城有三十多里路,以蕭凌風常年練出的腳力,天黑前還能趕回來。
蕭凌風花了小半個時辰跑到應縣縣城,這還是蕭凌風第一次進城。
不過來之前,蕭凌風已經想好去哪推銷自己的魚了。
隨便找了個路人打聽應縣最有名的酒樓在哪裡。
蕭凌風不單單是想賣魚,還想給自己尋一個長遠的買主。
所以蕭凌風沒想著在路邊瞎吆喝。
昌順酒樓,這是應縣最有名的酒樓之一。
這家酒樓最近遇到點麻煩,掌廚被競爭對手挖走了,導致這裡的生意一落千丈。
三層高的酒樓,在應縣這種小城實屬地標性的建築,從中也能看出這家酒樓的實力。
這個點不是飯點,因此酒樓內並沒有什麼客人。
蕭凌風拎著魚就直接走了進去,只是剛跨進門檻就被酒樓的小廝攔住了。
“唉,叫花子往哪走呢?這裡不是你要飯的地方,趕緊滾蛋,踩髒了地板你賠得起嗎?”
看著小廝那一臉嫌棄的表情,蕭凌風真想給他一拳,不過這次他是有求於人,自然不能衝動。
“我是來找你們掌櫃子談合作的,不是叫花子,你放尊重點。”
聽到蕭凌風的話,小廝頓時樂了。
“笑話,你一個叫花子誰給你的勇氣敢來我們昌順樓耍橫,走不走,再不走我就喊人削你了?”
“滾一邊去,快叫你們掌櫃子出來,不然錯失這次發財的機會,你小子擔得起嗎?”
蕭凌風一把將小廝推開,直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