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歌扶魅影回房安睡後,二人攜手回到自己的新房。雪汐辰坐在床上默不做聲,喜慶的日子因為魅影的痛苦多少蒙上了一層感傷。
鳳傾歌給雪汐辰端來洗腳水,他彎腰握住雪汐辰的纖纖玉足,脫去繡花鞋,又幫她脫襪子。雪汐辰不好意思,縮了縮腳,想拒絕。鳳傾歌握緊她的腳,溫柔地說:“汐辰,我是你的丈夫。”
“可是……”雪汐辰神情羞澀,略帶幾分尷尬,“傾歌,你貴為帝王之尊,怎麼能夠屈尊為我洗腳。”
“汐辰,我已經不是皇帝!在家裡,我只是你的丈夫。妻子受其累,身為丈夫的我,自然要服侍你。”
鳳傾歌將雪汐辰的腳輕輕放入溫熱的水中,開始在水中輕輕地搓洗雪汐辰的腳趾,溫柔地為雪汐辰洗腳。
伴隨著撫摸帶來的輕癢讓雪汐辰情不自禁心跳加速,從鳳傾歌指腹間傳來的特殊感覺就像一根鵝毛搔弄著她的心。她的雙眸裡,只有鳳傾歌那頭被紅巾包裹起來的烏黑長髮。
修長的手指溫柔地將她的雙腳包裹,輕輕摩挲,溫熱的水形成一股異樣的暖流自腳心而來,隨著鳳傾歌的手指一點點滲入她的肌膚,由下而上湧遍全身,讓她情不自禁心神恍忽,躁動難安。
情不自禁扯去鳳傾歌的髮帶,紅巾飄落,一頭烏黑長髮如同流水般傾瀉而下,在她眼前滑過絢麗的光彩,就像黑天鵝絨的上好絲綢,讓人愛不釋手。
鳳傾歌身體微僵,手下動作略頓。
“傾歌,你的頭髮真漂亮。”
雪汐辰欣賞著那頭烏黑絲綢般光滑亮澤的完美長髮,由衷讚美,“比我的頭髮還漂亮,真讓人妒忌啊……”
雪汐辰拉扯著自己的頭髮,對比著鳳傾歌的漂亮長髮,滿臉抑鬱。
鳳傾歌失笑搖頭。他握住雪汐辰的雙腳,提出水面,用軟布輕輕擦拭乾淨。
眼珠子溜溜一轉,滿腹壞水冒上來。雪汐辰抬起被鳳傾歌放在膝蓋上的腳,頑皮地戳向他的胸膛,淘氣地說:“傾歌,夜深了!咱們是不是應該休息了。”
一抹異樣神情劃過鳳傾歌眼底,他抓住雪汐辰不安分的腳,寵溺笑道:“你呀,還是這麼淘氣!等一等,我先去把水倒了。”
鳳傾歌端著洗腳盆走到門口,伸手剛想開啟房門,冷不妨房門自動開啟,慕清非出現在門口。
“清非?”
看見慕清非,鳳傾歌微顯詫異。更深夜重,又值他的大喜之日,慕清非總不會是來鬧洞房的吧?
目光落在鳳傾歌端著的洗腳盆,慕清非眼底閃過異樣的光芒。他平靜地看著鳳傾歌將洗腳水倒入花基,忽然開口,“京城傳來訊息,蕭流月辭去丞相之職,卸甲歸田,現已離開京城。”
“蕭流月辭官了?”
聽聞慕清非所言,鳳傾歌意外不已。門內雪汐辰聞聲而出,驚然詢問:“師兄辭官了?這麼突然?”
慕清非說:“具體原因並不知曉,京城方面傳來的訊息說,數日前,蕭流月突然在早朝上上奏皇帝辭官歸隱。皇帝試圖挽留,然則蕭流月去意已決,皇帝再三挽留無效,唯有點頭應允。”
“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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