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商劍飛深陷的眼窩中,流露出一絲傷感,“為何不……告訴我,霍師弟……就在城裡?”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紅衣女子,穿著一件白色的斗篷,一塵不染,她容貌極美,一眼看去,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再看,又似二十出頭的妙齡少婦,給人一種危險的神秘感。
她眼中流露出一絲擔憂,“我也是今年才知道的,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他就死了……”
商劍飛輕聲說道,“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憶起了往事。
“他是……怎麼死的?”
“他被一個叫孫世才的徒弟給殺了。不過,已經有人已經給他報仇了,是他另一個弟子。你見過的,就是上次跟周家那小子一起來的那個。”
商劍飛又沉默了。
女子問道,“你那個師妹怎麼處置?”
商劍飛眼神微動,說,“別……傷害她。”
“好。”
女子看著站在前面,有如風燭殘年的老人,心中湧起一股傷感,隨即硬起心腸,說道,“我走了,你保重。”
說完,她轉身離去。一陣風吹過,將她的斗篷的尾部吹得很高。
……
陳鳴等了好一會,感到有些無聊的時候,門終於開了,老人走了進來。
“前輩。”他連忙行禮,一邊猜測著那個女人跟老人說了什麼。
其實,從那個女人說的第一句話中透露的資訊,他對她的身份,就大概有了猜測。
“手給我。”
陳鳴依言伸出手,老人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眼中忽然閃過一抹疑色,驚咦道,“《烈陽神功》?”
“你從何處學來的這門神功?”
他的語氣陡然變得嚴厲起來,手指略一用力。
陳鳴頓覺手腕被鐵鉗給夾住了,心中湧起一股寒意,知道一個回答不好,很可能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於是,他將如何得到《三陽鍛體功》與及《六陽養氣功》的前因後果,全都說了出來。
商劍飛不知何時已經鬆開手指,只是默默地聽著。一直等到他說完,才幽幽地說道,“原來如此……這《烈陽神功》,本是我一位故人的家傳功法……如今被你得了,也是天意。”
說著,他頓了一下,嘆息道,“你既然練得了《烈陽神功》,便不適合學本門的武功了。”
他越說越流利了。
陳鳴能感覺出,他在發現在自己修練了《烈陽神功》後,態度變冷淡了。心中不由苦笑。
這都是緣法啊,當初他沒有去找霍承坤,而是選擇修煉《三陽鍛體功》。造成了今日之果。
當然,要是他當時在《鐵馬樁》修到五重圓滿時,真的拜了霍承坤為師,說不定在馬匪襲擊那次就死了。
只能說,有些東西,確實是無法強求。
“不過——”
老人話鋒一轉,說道,“我年輕時,曾無意中得了一門劍法,正適合你。你若願意,我可以教你。”
這話的意思是,我不能將本門的衣缽傳給你,所以用這門劍法作為補償。
“晚輩願意。”
陳鳴立馬下拜。
他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一門二流劍法而已。現在目的終於達到了。雖然有點一波三折。
……
接下來,陳鳴每天都去鎮海王府,跟隨商劍飛學劍法,整整學了一個月,才勉強將這門新劍法入門。
他看得出,商劍飛教的都快要沒耐心了。
有一次,老人有意無意說了一句,“當年,我一天就學會了……”
像他這樣的劍道天才,肯定是受不了笨蛋的。
估計他心裡會很疑惑,就陳鳴這樣的悟性,到底是怎麼把《燕歸劍法》練到大成的?
商劍飛雖然沒有問出來,但是陳鳴知道,他心裡一定是這樣想的。
所以,在一個月後,陳鳴終於將這門劍法入門時,他見到老人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
他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原主固然是資質平庸,他本人也只是中人之資而已。
而且,商劍飛也確實不太會教人。就像是一個數學天才去教一個高中生數學一樣,直接微積飛起手,他跟聽天書一樣。
不管怎麼說,陳鳴看見面板上多了一門《朱雀劍法》的時候,也是鬆了口氣。總算是入門了。
然後,他就將這個好訊息告訴這位老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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