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驚恐的身影在水晶球內一閃而過。而後。
一隻無比龐大、無法窺視的生命體自深淵中輕蔑地瞥了她一眼。
剎那。
整個屋子被風暴的力量撕裂。
蒙著面紗的女子被重重地砸在了牆上。
“怎麼了?”
“神,是神明!
不止一位!特倫斯已經沒救了。”
她的雙眼不斷流出血淚。
而在水晶球中。
那屬於燈火餘輝的微光也在風暴的蔑視中悄然消失。
好似祂從未出現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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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摩亞群島。
兩小時後。
一位穿著黑色西服、身材高大、帶著單片眼鏡的老者乘著海岸救援隊的快艇來到了風暴崖遺蹟:
“目前傷亡情況如何?”
“有兩人死亡,其餘守夜人及勞倫茲瑞爾學者均為重傷或輕傷。”
“按原定撫卹金兩倍發放,記得,安撫好受害者家屬。”
而後。
這位老者詢問道:
“全部事情經過有誰最清楚。”
海岸線守衛指了指運輸船倉中一人。
“自然學院的西德尼-馬倫講師經歷了全過程,副院長,你可以問問他。”
運輸船艙裡。
西德尼被包紮成了粽子。
他躺在擔架上跟英格索爾副院長說道:
“我想,我們能活下來,大概還要歸功於那位神秘的‘凱文偵探’.”
“你的推理依據是什麼?”
“就在昨夜,不僅是我,還有尤利西斯上校都看見過,他對話了整座薩摩亞群島的守望者英靈。”
此時。
絕大多數身負重傷的守夜人都被插上了呼吸機。
他們無暇尋找失蹤的蘇文。
也不可能想到。
這一切與他有關。
————————————————————————————-十小時後。
薩摩亞群島海岸研究所不遠處。
一位穿著休閒裝的年輕人用卡洛琳劃撥售賣萊斯昂頓收益的離岸賬戶支付了車費。
而後。
他靜靜地坐在海岸研究所山腳下的長椅上望著遠處。
這裡的風景很美。
也很適合拍下來給江夢寒欣賞。
此時。
南太平洋的天空晴朗。
當最後的一抹殘陽隱沒於海天一線的地方。
透過淡淡的血色,璀璨的銀河像是橫亙過藍色天際的一道光柱。
它從天的那邊生長出來,散發著朦朧的星輝。
在災難出現的那一瞬間。
蘇文也被巨大的爆炸推飛遠離了風暴崖遺蹟。
假如不是‘天澤論’保護,他現在大概可以和傑克船長一起被沉在海底了。
但既然危機告一段落。
作為懶散的現代大學生。
蘇文便給自己留了時間去欣賞屬於薩摩亞群島的迷人風光。
直到夕陽墜落,星輝升起。
他才敲響了海岸研究所的大門。
開門的是菲莉絲。
她疑惑地問道:“你是?”
“我叫蘇文,是一位學者,聽說這裡有了重大海洋發現,所以才來順路過來拜訪,希望不會打擾到你。”
沒錯。
蘇文給自己的失蹤,編織了一個完美的藉口:
因不熟悉邊境規則而獨自一人誤入‘風暴崖’遺蹟。
被天災波及來到了另一片島嶼。
而後。
因為江夢寒不久前給出的資訊,他來到海岸研究所拜訪,同時尋找回歸守夜人的方法。
一切都是如此的合理。
不知為何。
看著蘇文。
少女菲莉絲總感覺有些熟悉,也有些親近,所以話語裡也莫名少了些生分:
“不好意思,您是第二位拜訪這裡的客人。
但我還沒有準備好接待客人的茶點,只有紅茶和黑咖啡。”
“黑咖啡就好。”
蘇文微笑著說道。
畢竟。
安東尼最常喝的就是黑咖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