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順勢簇擁在期間的江畋,也難得感受到了一把,身為紈絝和膏粱子弟及其幫兇之類的反面角色,被當眾用眼神和表情,焦點是集火的特殊待遇。鄂華樓不遠處的素雅小樓中,走幾步就到。
江畋也注意到,這座專門用來提供女子會聚的小樓,上面掛的是“雲英”二字的牌匾;倒是與具體的裝飾和氛圍顯得有些相稱。只是不知道這個時空是否還有羅隱,以及那“雲英未嫁”的典故。
然後,就見可達鴨已經迫不及待的推開,那些橫擋在樓下的健壯僕婦;徑直大呼小叫的衝入樓閣內。而下一刻,江畋也只能以手撐額,有些無奈當機立斷的身形一閃,亦步亦趨的跟進小樓當中。
而那些毫不客氣伸出蒲張般的粗手大掌,前來阻擋的健壯僕婦;也只來得及攔住後續跟隨的其他扈從;卻是對著江畋剎那間留下背影懵然相覦。然後,才在下一刻爆發出破鑼般的嘶喊聲:“娘子恕罪,九郎君帶人闖進來了。”
然後,在一片鶯鶯燕燕驚聲叫喚,以及雞飛狗跳翻倒動靜中;江畋總算是幾步追上已奔走到正廳,站在正中一叢花樹下的可達鴨;而左右被他驚動好些曼妙身影,驚鴻一現的躲進了後壁和側廂中。
然後,他就忍不住失聲吃痛慘叫起來:因為在花樹背後赫然有一支潔玉晧腕,揪住了他的一邊耳朵,而用恨鐵不成鋼的輕柔聲線斥道:
“阿九啊阿九,多大了人了,遇事還是這般的毛躁輕佻;並無分毫的長進。”
“都說是女子匯聚的場合,你就敢貿然闖入,就不怕看見一些不該見、不該聽的東西;要你替人擔待下去麼。”
“阿姐說的是,我這不是心憂你的安危麼;”
齜牙咧嘴的可達鴨,卻是一邊絲絲叫喚著,一邊滿不在乎扯笑道:
“再說了,在那位大人眼中,我做過的荒唐事還少麼;大不了,我就全娶回家去,看那老傢伙的臉面又往哪兒放。”
“你這狗不嚼的混賬……白瞎了,我替你說項和求情的臉子。你倒是想要佔盡了在場的便宜,可在乎過人家的名節麼?”
那皓腕的主人,卻是一時為之氣結不已:然而聽到這裡,可以做目不斜視高冷狀態的江畋,也忍唆不禁的“噗嗤”一聲漏了氣。也讓皓腕主人頓然鬆手,而淅淅索索走出一個帶著輕紗帷帽而形容朦朧,男裝打扮而稍顯身形婀娜的女子來。
只見她在花樹旁,無視了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可達鴨,而微微款身道:
“這位便是阿九時常掛在嘴上的江生了;舍弟不肖,在前倒是勞煩江生得以救護和周顧了。”
“不敢當,只是順勢而為;並且承蒙貴家款待過了。”
江畋卻是心中隱隱猜想,她這話意有所指,似乎是知道了什麼情況麼。
然而下一刻,隨著這名女子的出現和開聲,在大廳堂後和樓上也相繼,嘩啦啦的冒出來好些形容各異的身形來;而江畋的視野當中,也突然有什麼東西被觸發和閃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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