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反應過度,相比較而言,鈕祜祿妃就接受得容易多了。
奴才前來稟報的時候,鈕祜祿妃正在作畫,她沒當回事,只吩咐奴才們說,而奴才話才落下,鈕祜祿妃手握著的筆一歪,一幅已然快要成形的夏日蓮荷魚戲畫,多了一個重重墨點,毀了。
鈕祜祿妃抬眼看去,那副蓮荷魚戲畫上的墨點清晰矚目,抹都抹不過去。
一幅隨手而為的上佳畫作就這麼毀了,鈕祜祿妃卻只看了一眼,把筆放置在一旁的硯臺上。
滿清皇族不比歷代漢族皇室,嬪妃從來沒有教養皇嗣的職責,而女奴們生養是主家的皇嗣,隨生母一樣地位卑賤。
別說繼承家業了,連主家的孩子都算不上。
地位卑微!
康熙如今令馬佳庶妃教養三格格,顯然不是這個意思。三格格,依舊尊貴無比!!!
鈕祜祿妃,看到了機會。
“那倒是好事了……”鈕祜祿妃意味不明,含笑道了一句。
鈕祜祿妃不去在意已經毀了的畫作,奴才們備著的水,鈕祜祿妃優雅的洗著玉手,道:“三格格有馬佳庶妃親自照料,想來大病小痛的,應該會少很多。”
“那是自然。”南知接過話道。主子在意的,他們就在意;主子不在意的,他們作奴才的,自然也不在意。
“馬佳庶妃好歹是三格格的嫡親額涅,總會比奴才們照顧得更精心些,也不至於像奴才們,束手束腳,少不得什麼時候就耽誤了。”
南知說著自己的理由,而且,親額涅照看著,便是有人想要暗害,也沒那麼容易,真當這宮裡,每一個夭折了的皇嗣都是意外!
“是啊,”鈕祜祿妃坐著,洗著玉手,“我記得前些日子,後宮嬪妃名位混亂,規矩上也跟著混亂些,皇上有心重定後宮名位,馬佳庶妃可要好好照料三格格。她還有一個四阿哥尚且養在乾東五所裡,她總得好好表現,日後少不得,將四阿哥也接回來了。”
鈕祜祿妃說得漫不經心,三格格被馬佳庶妃親自教養,只是撕開了一個口子,日後教養皇嗣,總算不是皇后獨有的職責。
沒有皇嗣這個軟肋拿捏在皇后手裡,其餘嬪妃們,要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要算計誰!也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皇后挖了一個坑,總算把自己埋了,雖然也是遲早的事!
“啊!”不提南知十分驚訝,就是南雁旁聽著,也是猶如晴天霹靂,殿內的奴才都是如此!
他們簡直不敢想,娘娘敢這麼想。實在自來後宮奴才也好!嬪妃也罷!都是自認皇嗣自來教養在東西五所的,絕無變更。
“四阿哥乃是皇阿哥,怎麼會由馬佳庶妃接回鍾粹宮去養。娘娘怎會這麼想!”南知只覺不解,娘娘怎會有這樣荒誕的想法。
四阿哥乃是皇阿哥,三格格,不過一個小格格罷了,三格格由馬佳庶妃教養不要緊,但皇阿哥,怎會讓馬佳庶妃有教養的機會。
“怎麼不可能!”鈕祜祿妃不當一回事,“不都是皇嗣罷了,三格格不過先例,凡事有一就有二。”
走一步,看二十步,後宮人人還在驚訝的時候,鈕祜祿妃已經想到了最終的後果。
換而言之,三格格不過一個實驗品罷了,馬佳庶妃若是能養好三格格,日後教養皇阿哥,也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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