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明天去嗎?今天就去了?”羅彬心頭微凜。
扭頭看了一眼院門。
鎮長並沒有來這裡。
是要等明天,或者後天,至少確定自己沒問題,他才會來見自己?
不過那時候,自己還有必要先和他說合作的事兒?
羅彬在沉思。
這一餐飯吃得比中午快,且感受好。
沒有想那些“下飯”畫面是其一,其二,是休息了一下午,精神狀態不錯。
顧伊人還是困困的,明顯,她沒休息夠。
很快,當顧伊人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又面臨著即將天黑。
“今晚,你去房間睡,我要待在堂屋。”
不等顧伊人疑問,羅彬低聲說:“我要給他一點兒【順從】。”
顧伊人抿了抿唇。
羅彬白天解釋了很多,她知道順從的意思,可她不知道,羅彬要怎麼找恐懼?
人可以說恐懼,就恐懼嗎?
明明不怕,又會變得害怕?
羅彬晚上會不會怕,她不知道,她現在反而怕起來了。
“要不,我也和你待在一起吧?”顧伊人試探說。
“不行,你可能會受不了。”羅彬如實道。
顧伊人臉色都一陣僵硬。
“要天黑了,聽話,回房間,好好睡覺,不會有事的。”
羅彬笑了笑。
“好吧……”顧伊人勉強點頭。
她回房間了。
羅彬靜靜坐在堂屋中。
一動不動。
他沒有像是往常那樣,拿出來一包燈油吃下。
他就那麼坐在那裡。
吃燈油,是因為厭光,因為渴血,腦海中會滋生大量的負面情緒。
這種情緒,會將他吞噬。
這,就是那嬌豔之花的養分麼?
羅彬想著想著,院門忽然開了。
慢吞吞走進來個小女孩兒。
這小女孩兒模樣很恐怖,舌頭斷了三分之二,剩下一部分連著肉,耷拉在嘴巴外,上邊兒牙齒少了兩顆,上嘴唇被切開小半。
她,是前夜自己觀察過的那個邪祟!
果然,她受傷了?
不過下一刻,那小女孩兒身後跟上來兩個邪祟。
一男一女,看上去都三十歲上下。
從模樣上,這兩個邪祟,居然和小女孩兒邪祟有些相似?
打了小的,把大的引來了?
羅彬眼皮微跳。
他喉嚨很乾癢,很發澀,慢慢地就成了火辣辣的刺痛,想要喝口血。
負面情緒很重,還想活撕兩個人。
緩緩的,羅彬站起身來。
他沒有管那三個邪祟,邁步走出堂屋,和它們擦身而過。
那一瞬,羅彬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