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
宋青荷不免感到難以置信。
連淨身出戶都說出來了……這真是賀桑寧嗎?
不,她還是不信。
當年,這女人不就是為了錢財,藉著治療便利,爬上自家兒子的床嗎?
如今在這裝什麼灑脫?
再說,以霍家的權勢和底蘊,任何人怕是都無法拒絕誘惑。
畢竟,離了婚,隨便從景舟指縫裡漏點兒,都能夠讓她衣食無憂一輩子。
宋青荷瞬間冷笑,“賀桑寧,少在我面前裝得那麼清高,你什麼貨色,我還不清楚嗎?還淨身出戶?你若真能做到,我勉強還能敬你幾分,就怕你不敢,只是想耍心眼!想逼迫我上當,你想都不要想!”
說完這話後,宋青荷沒再久留,直接就拎著包走人了。
賀桑寧覺得無趣極了,同時倍感心累。
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
還以為能指望宋青荷,結果,也是個靠不住的!
看來,還是得靠自己採取行動。
賀桑寧沉吟著,不免開始考慮起其他離婚的辦法。
她可以一分錢都不要,但昭昭,無論如何都要帶走!
傍晚,她差不多已經想出了一條可行性……
霍景舟下班回來時,賀桑寧正帶著昭昭吃晚餐。
自那晚,兩人鬧得不愉快後,就沒再說過話!
現在,賀桑寧自然也沒理會的意思。
卻不料,霍景舟主動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而後開口道:“你今天,辱罵我媽了?”
賀桑寧愣了愣,抬眸看他。
男人擰著眉,冰冷的俊臉上,全是質問的神情。
賀桑寧嗤笑出聲,應道:“你是指哪句?是她專程跑來痛罵我,搶了霍家生意,要求我安分,對沈靈溪放尊重一些,順便讓我把專案讓給沈靈溪,而我,只是說她一句‘當婊子要立牌坊’的辱罵嗎?那我的確說過!”
霍景舟眉頭倏沉,冷聲道:“你還有臉承認?我媽是你的長輩,你竟這般折辱她?”
賀桑寧眸色很冷,內心對於這人捕捉的重點,由衷地感到可笑。
她以前,為何那樣眼瞎心盲呢?
她一瞬間失去所有胃口,也懶得解釋什麼,只留一句,“折辱?霍總言重了,我最多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比起折辱,誰比得過你們霍家啊……”
從奶奶去世後,他們所有人,就對她百般踐踏。
他又何曾說過一句什麼?
如今,她不過說了句實話,就破防了!
雙標的不要太明顯!
賀桑寧懶得跟他廢話,很快放下碗筷,帶著昭昭上樓了。
霍景舟在餐桌旁,臉色冷得可以!
……
翌日,賀桑寧剛帶著昭昭起來吃早餐,就碰見要出門的霍景舟。
男人穿得比往常要正式,黑色高階定製西裝、配領帶,整個人顯氣場強大,尊貴無雙,看著,像是要去參加什麼重要場合!
保姆在旁邊幫他遞包,順便問,“少爺,您不吃完早餐再走嗎?”
霍景舟淡淡回答,“不必,我出去吃。”
說話時,目光瞥見正好下樓的母女倆,只淡淡一眼,就收回,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