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留下來的,幾乎都是看不見的內傷。
例如急性風溼、肌肉斷裂損傷、部分神經壞死、以及骨頭髮炎壞死等……
興許是積累的傷勢過多,加上沒能第一時間根治,長年累月下來,形成舊疾,難免會給他們帶來折磨。
這對於一般的醫生來說,可能束手無策,只會建議他們休養。
可對於賀桑寧來說,正好專業對口。
她的針法,直接派上了大用場!
幾乎沒任何停留,賀桑寧開始為特戰隊員施針,因為工程巨大,陳團長特地安排了醫療助手,來幫襯。
這些都是專業軍醫,手腳利落,減輕了她不少負擔。
治療期間,賀桑寧不忘分出注意力,關注外面車輛進出情況。
陳團長注意到了。
他也知道,賀桑寧此次答應過來治療的目的,所以從一開始,就一直幫著關注。
可惜,她想見的人,還沒出現……
……
此時,大院廣場的一處角落裡,昭昭在兩個辦事員的照顧下,正乖乖地吃著小零食。
兩人明顯很喜歡小幼崽。
長得精緻不說,吃東西時,小奶膘顫顫的臉頰還鼓起來,跟小倉鼠似的。
看一眼,心都要化了,恨不得將全世界的好東西,都給她搜刮來。
可惜,大院這邊條件有限。
最終也只找到一些零食、和各種球讓她玩。
昭昭明顯對球沒什麼興趣,卻被牆角邊上一條小軍犬吸引了目光。
那小軍犬應該就兩個月大,脖子上戴著專屬的名牌、以及鈴鐺項圈。
也不怕人,顛顛地就跑到昭昭腿邊晃悠。
由於毛過於蓬鬆,看起來還有點軟萌。
昭昭眼睛發亮,小零食也不吃了,當即就邁著小短腿,追著小狗跑。
兩個辦事員被一大一小的萌物,萌得姨母心氾濫,忍不住生出‘都偷回家’的心思……
……
與此同時,就在大院左手邊的二樓。
一間心理醫療室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隨之走出一道筆挺的身影。
男人身著襯衣、白大褂,長腿被西褲裹得格外禁慾,鼻樑上架著的金絲眼鏡,軟化了面龐上的淡漠感,增添了幾許斯文儒雅。
候在外頭的司南,適時迎過去,接過他剛摘下來的手套,目光卻下意識往他身後掃了掃。
那裡面,是全封閉的心理治療室。
目光所及,一片黑暗。
可被他治療過的特戰隊員,出來後,面色要麼平靜,宛如沒有情緒,要麼神色激動、彷彿陷入某種奇怪的狀態。
這要是一般人看到,估計都不會認為,這已經是治療完成的。
但司南卻門兒清,自家爺出來,就證明這些人基本已經治癒。
沒有人敢否定這個男人的能力!
他僅站在那,就已經代表一種權威,一種令人崇信的信仰!
“爺,累了吧?給你準備了咖啡!”
司南收回目光,就跟上男人的步伐,恭聲說道。
男人走到窗邊,正看著剛剛的診療記錄,聽到這話,頭都沒抬,只伸出一隻戴著名貴腕錶的手。
那手骨節分明,極其好看。
司南趕忙把咖啡遞過去。
男人接過後,才合上檔案。
這場治療,持續的時間不短,所有特戰人員全部疏導完成,總算能歇口氣。
他將檔案遞給司南,抿了口咖啡,目光不經意間,看向窗外,恰巧就捕捉到那互相追逐的兩隻小糰子。
他挑起眉,眸中有些意外。
司南亦是瞧見,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小幼崽……怎麼在這裡?
“這都能遇到?”
男人眼底泛起細微的波動,輕輕勾起唇角,道:“是挺有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