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回到家,因為長時間治療,賀桑寧累極了,所以花了不少時間養神,好為明天的治療,繼續做準備。
就在當晚,軍區大院這邊。
陳團長突然接到傅京宴打來的電話,“下半夜三點,我會過去,為那兩位情況特殊的特戰隊員,進行心理治療。”
半夜醫治?
陳團長意外,卻也沒多問。
這位做事風格,素來不按常理出牌,可從來沒人懷疑過他的專業性。
既然挑在這時間,想必有他的用意!
再者,上頭領導也說了,無論他有什麼要求,都要聽命,不可怠慢。
陳團長很快回道:“好,我來安排!”
……
凌晨三點,低調奢華的勞斯萊斯,劃破夜色,駛入了軍區大院。
傅京宴跨步從後座下來,身上穿著黑色襯衣、西褲與黑色長款外套,和白日顯露出來的清冷不同,此刻整個人彷彿要融入夜色中。
唯一不變的是舉手投足間的矜貴,和越發神秘、強大的氣場。
很快,傅京宴和司南,就上了二樓的心理醫療室。
陳團長已經在此等候。
見到人立刻迎上前,“傅先生,你來了?”
傅京宴微微頷首,說道:“這麼晚,辛苦團長跑一趟。”
語氣明明是有禮的,可不知為何,卻帶了股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
即便威嚴如陳團長,都覺得,自己氣勢似乎矮了一截。
他擺擺手,說,“傅先生才辛苦。”
傅京宴不以為意。
辛苦倒不覺得。
不過對於接下來要治療的兩名特戰隊員,他也微微擰起了眉。
這兩位的症狀,與其他人不同,情緒容易狂躁、易怒,偶爾像受到刺激,會尖叫、抱頭痛哭,有時候又會出現萎靡不振、自殺傾向。
根據以往的治療案例,他判定這二位特戰隊員,是患上戰後PDST症狀。
據調查,二人在下戰場之前,受過一段時間的精神折磨。
兩人深陷敵軍戰場,瞧見了對方一些極其殘忍的殺人手段,還讓他們浸泡在血液裡,與堆積如山的屍體為伍。
這種遭遇,不形成PDST都很難說得過去。
而之前,傅京宴已經為兩人心理疏導過兩次。
兩人的狀態,也明顯有好轉。
按理說,就算沒徹底痊癒,也該恢復個七八成。
可沒過兩天,兩人再度發作,情況比之前還要嚴重。
傅京宴隱隱覺得情況不對,所以才特地挑了這個時間點,準備利用特殊的手法,來重新為兩人進行治療。
很快,他準備就緒,進了那間漆黑的醫療室。
其中一位特戰隊員,已經在等著。
對方精神看著不太好,睡眼朦朧,而且,額頭青筋隱隱鼓起,似乎在隱忍著什麼痛苦。
傅京宴進來後,也不拖泥帶水,很快就著手治療……
前後大約一個多小時!
傅京宴神色疲倦地從醫療室出來。
“傅先生,如何?”
陳團長急忙關切詢問。
傅京宴捏著眉心,眉峰微皺,沒說話,只是在回想剛才的治療情況。
之前,他懷疑兩位特戰隊員,是不是因為遭遇強大刺激,產生了精神分裂,亦是多重人格,才會表現出那麼多不一的情緒。
因此,他特地挑在精神最薄弱的這個時間點,為他們醫治。
本想著試圖勾出二人身上其他人格。
結果並不如他所想。
這時,傅京宴不得不開始考慮其他因素了。
他對自己的能力,有絕對的自信。
沒能治好二人,那或許,並不是精神問題的範疇!
當晚,傅京宴離開前,和陳團長說了句,“關於兩位特戰隊員的情況,我會彙報給上級領導,至於進一步的治療,等我通知。”
陳團長自然是點頭同意。
翌日,賀桑寧照常過來治療,目光不忘關注外頭動靜。
陳團長見狀,如實說道:“傅先生昨晚半夜過來,為兩位特殊的病人做心理治療,今天或許要晚點到。”
賀桑寧意外。
大半夜治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