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誰不知道這一位道祖戰力無雙,更是好友遍佈天下。
而今更在道盟之中身居高位。
江海盟之事,甚至都不需要這一位道祖出面支援自己。
只要左長老等人知道自己身後有這位道祖道影子,自己就已經取得了完勝。
“道祖再請看。”
想到這裡,藍濤一抖袖子,從袖子之中飛出一卷玉簡,玉簡展開後立刻浮現出了一張立體道圖。
葉洋抬頭看去,只見那上面乃是三江九河的水脈圖。
此刻展開之後靈氣流轉,卻在瀾滄江段出現一塊淤塞黑斑。
“金鱗門叛變後,瀾滄水脈已被魔氣汙染。”
藍濤道人指尖輕點陣圖,陣圖頓時劇烈震顫了起來。
“現如今江海盟已經到了生死危機時刻,金鱗門一旦被魔族入侵,我江海盟將會屍骨無存。”
藍濤突然跪地叩首。
“求道祖救我江海盟弟子!只要道祖助我登上盟主之位,我可立天道誓言,永世為飛天門附庸!”
“哦?”
葉洋似笑非笑。
“那對於現如今江海盟的內部局勢,藍長老有何想法?”
藍濤興奮地壓低聲音。
“晚輩手中掌握著一道魔陣,若是完全啟用魔陣,屆時道祖只需作壁上觀,待他們兩敗俱傷之後”
他頓了頓,指尖劃過虛空,彷彿在鉤勒殺戮的軌跡,“晚輩只需道祖一句話,便可借‘清理魔患’之名,將左長老麾下精銳調離總舵,再以‘通敵’罪名圍殺棄守派核心。至於中間搖擺的勢力……”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三江水域有的是險地,派他們去‘鎮守’岩漿裂隙,不出三月,異心自消。”
洞府內突然安靜。
葉洋凝視著陣圖中流轉的水脈靈氣,並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忽然問道。
“聽聞江海盟有支執法堂,堂主白淵有些名聲。”
藍濤臉色驟變:“那廝頑固不化!婦人之仁,若道祖屬意於他”
只是話說到這裡,他好似才想到了什麼,知道這般語氣在葉洋麵前乃是大不敬,於是急忙閉口,上前一步,聲音壓得很是低沉。
“道祖明鑑!左長老一系死守舊規,視飛天門為心腹大患;棄守派則欲捲走資源投誠魔族此二派不除,那白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又性格懦弱,若是他掌權,江海盟永無寧日。”
葉洋眸光微沉。
這藍濤的計劃狠辣直白,毫無顧忌,以“通敵”構陷同僚,借“險地”剷除異己,而且從他口中不難聽出來,對方似乎和魔族亦有聯絡。
如若不然,那魔族陣圖從何而來。
他不動聲色地追問。
“若道盟問責,說你借刀殺人、屠戮同門呢?”
“待晚輩掌控江海盟,通天江水脈與瀾滄水域相連,屆時飛天門兵強馬壯,道盟豈敢多言?再說……”
他壓低聲音,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金鱗門倒向魔族後,瀾滄江底藏著一批上古魔器,晚輩早已遣心腹暗中接觸。若能借魔族之力清理門戶,再反手將‘通魔’罪名扣在左長老頭上……道祖,這亂世之中,真相從來由勝者書寫。”
葉洋讚賞的看了這藍濤一眼。
但是在眼皮底下,卻是一抹說不出來的冷意。
這藍濤不僅利益燻心,竟還想利用魔族內鬥,此等人野心勃勃,是好事,也是壞事,此等人若是扶持成功,變數太大。
現如今面對生養自己多年的江海盟猶且如此狠心,將來若是面對魔族攻勢,甚至更大危機之時,必然會成為飛天門的心腹大患。
“你想借飛天門的劍,殺江海盟的人,再用魔族的刀,擦乾淨自己的手?”
“好手段,好手段。”
藍濤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但是下一刻,卻從葉洋的口中聽出來了一絲不同,藍濤臉色驟變,想要解釋。
“道祖。”
只是尚未反應過來,葉洋指尖已彈出一道劍氣。
那劍氣看似輕柔,卻瞬間洞穿了藍濤的重重屏障。
“你!”藍濤驚怒交加,法相之影在身後猛地展開,竟是一頭猙獰的赤鱗巨鱷。
“道祖,我對飛天門忠心耿耿,你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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