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
“……”
川原回到現世後,迎接他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
他摩挲著下巴:“不好騙了啊。”
當初的門矢士雖然覺得很離譜但其實內心也還是半信半疑的上當了,只不過表現得不明顯罷了,但沒想到如今的門矢士是完全不配合了。
門矢士沒好氣地嗆了一聲後,又驚疑不定地打量著他。
“所以,是你嗎?”
雖然這句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也聽懂了門矢士的意思。
究竟是他自己,還是那已經與時空之輪融為了一體的意識,川原還記得那個時候的感受。
明明知曉一切卻毫無感知。
他甚至都不確定那個時候的狀態還是不是他自己。
但是現在……
川原抬起左手看了看,身上的神蹟化狀態一瞬間就轉變成了普通的妝束,仍然是那件黑色的運動外套、略長的黑色頭髮耷拉在肩膀上。
他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好一會兒。
“怎麼了?”
旁邊的門矢士遲疑出聲。
川原又看向窗外:“回不去了。”
他的意識回不去時空之輪所在的虛空了,即使使用創世之力也沒辦法開啟時空通道,甚至連任何存在感都探究不到。
如果不是知道那條時間線的存在,恐怕都只會覺得那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境。
門矢士抱起雙臂笑道:“喔~我大概明白了,畢竟「假面騎士亞古魯」也算是刻印在那裡的假面騎士吧!”
雖然亞古魯騎士紋章的位置不太一樣,但不管怎樣也算是一份印記吧!
所以現在的川原與「時空之輪」之間的關係,大概就跟他們這些假面騎士也沒什麼不同——唯有在世界之外死去才能夠到達那個地方。
當時爆發的那股力量,竟然將他的意識與時空之輪分割了。
川原有些愣怔。
門矢士這會兒也悠閒了下來。
他突然說道:“你當初創造時空之輪的時候,是覺得可能會有假面騎士主動離開「不可更改的時間線」,所以才將他們的存在都做了一個備份嗎?”
門矢士可以肯定,當時的自己確實已經在另一個時空中死亡了,但回到這裡後卻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還是他之前離開這個世界的狀態。
聽到這話的川原回過神來,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故作隨意的門矢士。
“不只是世界之外。”
“啊?”
門矢士一時沒能理解。
川原目光幽暗地注視著他:“假面騎士的時間線,假面騎士——是永恆的。”
被時空之輪所刻印的假面騎士是永恆不滅的,不論是在世界之外,還是在將來的歷史中,因任何狀態而死去的假面騎士最終都會回到時空之輪。
就算錨定了過去也不是萬無一失的。
所以那二十個騎士紋章在時間長河中鎖定著每一個假面騎士,記錄著他們每一刻的狀態。
那不僅是他們的力量,也是他們的靈魂與意志、是連線著過去與未來的永恆的信念——假面騎士!
看著眼前這個始終平靜的男人,門矢士緩緩抬起雙手抱住了自己,在這一刻終於意識到了那源自本質的極端支配究竟是多麼可怕!
早在當初剛認識那會兒,門矢士就已經察覺到了這人對於「假面騎士」有一種奇怪的堅持。
簡直就像是人類對神明的推崇。
只不過在川原的身上表現出來後,這種推崇就成了一種不容置喙的掌控。
門矢士一時神色怪異。
川原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這副抗拒的樣子:“怎麼,該不會是在後悔當初沒有阻止我了吧?”
藉著時管者匯聚起來的二十個假面騎士的歷史,時空之輪已經徹底完成了,當初被刻印了的假面騎士們就算想要反抗也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我覺得你有點極端了……”
門矢士憋了好半晌才說出這句話。
他原本以為川原想要守護的只是假面騎士誕生的歷史,防止像是時管者或時劫者(Decade或ZiO)那一類的力量破壞時間線。
但沒想到真實的情況是連他們這些假面騎士的未來都被掌控了。
川原勾起唇角,在咖啡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很順便地端起光夏海剛才泡好的咖啡喝了一口。
他看向窗外的陽光說道:“放心吧,如果不想要繼續戰鬥也是可以的。”
是否繼續戰鬥下去取決於假面騎士們自己的意志。
只要他們某一刻仍然想要作為「假面騎士」而存在,時空之輪才會回應這種心情,而若是想要就此結束也罷。
就像裡克不想再繼續作為空我。
川原也尊重他的選擇。
假面騎士傳承的從來都是他們內心那股名為「守護」與「自由」的信念。
……
“你這傢伙果然很矛盾。”
門矢士也在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
他吐槽著說道:“我現在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長出來的,好像超古代也沒有那些假面騎士吧,難道是當初古朗基帶來的威脅太大了?”
Decade的力量可以讓門矢士從騎士卡片中感應到了對應的資訊,但這畢竟不是讀心術或讀取記憶。
他只知道亞古魯是超古代戰士。
川原幽幽說道:“只是朝九晚十都不夠還完‘人生的債務危機’帶來的競爭壓力太大了而已。”
門矢士一愣:“什麼朝九晚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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