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開局從藥童開始

第1836章 訊息、抓捕!

程不爭的身影如鬼魅般浮現,恰好站在那青鱗蜥蜴妖的正前方,居高臨下,淡淡地俯瞰著它。

沒有刻意收斂的、屬於化神修士的浩瀚威壓,如同無形的山嶽,緩緩瀰漫開來,籠罩了這片區域。

海風似乎都凝滯了,

海浪拍擊礁石的聲音也變得遙遠。

那正眯著眼享受陽光的青鱗蜥蜴妖,猛地一個激靈,渾身的鱗片都差點炸開!

它駭然抬頭,只見一道修長的人族身影不知何時已出現在眼前,負手而立,神情平靜,但那雙眸子裡透出的光芒,卻讓它靈魂都在戰慄。

“這……這威壓……”

青鱗蜥蜴妖肝膽俱裂,它並非沒有見識的小妖,曾遠遠感受過族中老祖的氣息,

也曾在混亂中瞥見過人族元嬰真君的威勢,

但比起眼前這位,簡直如螢火比之皓月!

“至少是元嬰境!

不……可能更強!人族元嬰老怪!

我……我這是走了什麼潑天黴運?

不就是前段時間搶了隔壁老猿的珍藏血食,順便把它那個剛化形、嬌滴滴的侍妾擄來享用了嗎?

這在妖族裡也算不上十惡不赦吧?

老天爺,你用得著派這麼一尊大神親自來收我嗎?”

霎時間!

無數混亂、驚恐、後悔的念頭在這頭青鱗蜥蜴妖心頭奔騰而過。

它感受到對方那精純磅礴、毫無妖氣混雜的法力波動,更是確定了對方人族強者的身份。

儘管嚇得四肢發軟,妖力運轉都有些凝滯,但這青鱗蜥蜴妖求生欲極強,反應也是快得驚人。

只見它那龐大的身軀以一個不符合體型的靈活速度,“噗通”一聲,從礁石上滑落,五體投地,碩大的頭顱緊緊貼在粗糙的地面。

動作絲滑流暢,彷彿演練過千百遍。

同時,它努力調動面部肌肉,擠出一個自認為最是恭敬、謙卑、又帶著恰到好處恐懼的表情,口吐人言,

聲音因為極度緊張,而有些變調發顫:

“晚……晚輩青鱗,拜見前輩!

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罪該萬死!

前輩但有吩咐,晚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定效犬……犬馬之勞!”

情急之下···

它甚至從記憶中搜刮出早年從某個人族修士儲物袋裡找到的玉簡中學到的、關於人族禮儀的零星記載,想起了“犬馬之勞”這個詞,趕緊用上,

以期博得這位恐怖存在的好感。

程不爭聽著這頭體型龐大的蜥蜴妖,用變調的聲音說出“效犬馬之勞”,臉上不禁流露出一抹怪異的表情。

這畫面,實在有些違和。

他輕笑一聲,語氣聽不出喜怒:

“哦?

你這小妖,倒是機靈,還懂得我人族的客套話?

看來平日沒少與人族打交道。”

此言一出。

那青鱗蜥蜴妖心裡更是咯噔一下,暗道不妙,這位前輩該不會以為自己經常屠戮人族吧?

它連忙想要解釋:“前輩明鑑,晚輩只是……”

程不爭卻擺了擺手,打斷它的話,目光深邃,意味深長地繼續說道:

“既然小友你如此‘誠懇’,主動提出要效犬馬之勞,本座若是不給你這個機會,倒顯得不近人情了。”

青鱗蜥蜴妖聞言,龐大的身軀明顯僵硬了一下,心頭頓時被無盡的悔恨淹沒:

‘叫你多嘴!

叫你亂拍馬屁!

這下好了,本來這位前輩可能只是路過,現在直接賴上了!

完了完了,什麼犬馬之勞,肯定是要我去做危險至極的差事,十死無生啊!’

它幾乎能想象到,要麼是去某個絕地探路當炮灰,要麼是去挑釁某個它惹不起的存在吸引火力……

總之,絕無好事!

正當它搜腸刮肚,想要找個什麼委婉又不失體面的理由推脫時···

程不爭那平淡卻不容置疑的聲音再次傳來:

“不過嘛,尋常雜事,也無需勞煩小友。

正好,本座座下有些晚輩,修為初成,缺乏實戰歷練。

本座觀小友修為紮實,妖軀強悍,正是一個極好的‘陪練’物件。

不知小友,可否願意幫本座這個小忙?”

“陪……陪練?”

青鱗蜥蜴妖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心直接涼了半截。

給元嬰老怪的晚輩當陪練?

這差事聽起來似乎比探路當炮灰“安全”點,但實際如何,天知道!

敗了!

那些晚輩失手打死自己,這位前輩難道會為自己這頭“妖獸陪練”出頭?

絕無可能!

勝了……

呵呵,打傷甚至打死了元嬰老怪的晚輩,自己還有命在?

左右都是一條死路!

“前輩!

晚輩修為低微,粗手笨腳,只怕……”

拒絕的話幾乎要衝口而出。

然而,

程不爭似乎早已料到它的反應,根本不給它完整說出的機會,語氣依舊平淡,但內容卻讓青鱗蜥蜴妖如墜冰窟:

“不過,本座平生最不喜的,便是那等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之輩。

每發現一例,便會親手‘清理’一例。

小友,你且說說,若是這修仙界中,少些這等無信無義之徒,風氣是不是會清正許多?

修煉環境,是不是也能更安穩些?”

說話間,

程不爭的目光淡淡地落在青鱗蜥蜴妖身上,雖無殺意,卻讓它感到靈魂都要被凍結。

威脅!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不答應,就是“無信無義之輩”,這位前輩就要“清理”自己!

答應,去當那勞什子陪練,也是九死一生!

青鱗蜥蜴妖內心掙扎,臉色變幻不定。

程不爭卻好整以暇,似乎很有耐心地等待著它的“選擇”。

幾息之後,

程不爭輕輕“嗯?”了一聲,

尾音微微上揚,周圍的空氣彷彿又冷了幾分。

“小友如此遲疑為難……該不會,你方才所說的‘效犬馬之勞’,只是隨口敷衍本座的虛言?

你其實就是本座最厭惡的那等無信無義之輩?”

說到最後一句時···

程不爭的語氣驟然轉冷,一股凜冽的寒意瀰漫開來,周圍的礁石直接崩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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