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氏沉默了會,拋下一句:“我再給你物色一房妾吧?”
“哪家的?”
“從江南給你物色一個東林黨旁支家族的女孩子。”
“娘,之前你不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像綠珠這般的女子就很好嗎?”
文氏搖頭:“那是兩碼事!你現在走的路很危險,需要盟友,就必須要聯姻!”
“道不同不相為謀,意見相左怎麼辦?”
“只要上了船,往哪兒開就由不得他們了。你可以做東林黨魁,誰不支援就開除誰東林籍。”
……
文氏走了。
留下蔣青雲獨自在書房靜靜思索。
對啊!
東林黨人現在大部分還在世呢,這幫人無時無刻不想重新躋身朝堂。
娘若透過長洲文氏給他們鋪一條有希望的路,這幫人怎麼可能拒絕呢?聯姻,古老而有效。
自己一旦高升。屆時,可以讓這幫人在銀錢和輿論上加以援手。
至於說以後的分歧,大不了以後再說。
總之,黨魁有資格清理門戶,重新定義東林黨~政治嘛,就是這麼回事。
妙,妙啊!
“綠珠,筆墨伺候。”
綠珠依舊一身翠綠,衣裳緊身,手腳麻利。
蔣青雲握筆,一揮而就。
“他日若遂凌雲志,敢笑九州無英雄。”
“少爺寫的字真好看。”
“拿去燒了。”
“哎。”
蔣青雲有個很好的習慣,除了公文,其他隨寫隨燒,從不留作品。
著名學者施耐庵曾經說過:工作要留痕,生活不留痕,留痕是一種態度,不留痕是一種智慧。
……
曹璽,正白旗包衣。
他有個曾孫子,叫曹雪芹。
此時,剛從山西前線歸來的曹璽被帶到了南城兵馬司接受詢問。
“曹璽,有人控告你的軍功都是假的,你在山西戰役中貪生怕死,坐視友軍落難卻不援助。可有此事啊?”
“御史大人,奴才冤枉啊。奴才追隨皇父攝政王轉戰3州4縣,素來勇猛,這是有口皆碑的。”
“大膽,誰的口?誰的碑?曹璽,你踏馬一個包衣出身的奴才也敢在本御史面前大放厥詞。掌嘴!”
獄卒立馬跳出來,正反正反抽了4個大嘴巴。
藉助清算多爾袞案殺了包衣曹璽,也算名正言順,日後也就不會有《紅樓夢》。
那樣的話~《金瓶梅》很有希望替補進入四大名著之列,從而教化讀者、引導後世風氣,也算是為笑笑生前輩做出了一點貢獻。
園子戲距離普羅大眾還是太遙遠了,市井就在身邊。
……
曹璽被扇的鼻血長流,驚恐不安。
他猛然間產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是朝廷反悔了,要重新定義皇父攝政王?打壓兩白旗?
“大人,奴才屈啊。”
望著嚎啕大哭的曹璽~蔣青雲起身,拂袖而去,下堂時給悄悄的站在側邊的趙澤生使了一個眼色。
趙澤生走下堂,笑容可掬。
他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曹璽面前。
“曹璽,現在沒有其他人,我跟你說點心裡話。”
“你也不必緊張,軍報嘛有水分是很正常的事,大明遺風嘛。我們大人也不是怪你,你呀只要老實認個罪,把水分擠掉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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