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跟在後面緊追。
“讓開,讓開。”
正藍旗都統衙門前,人山人海。
多尼望著眼前出了天花的一群人不寒而慄,這些可都是正藍旗的高階軍官啊。
“旗主,本來好好的人,種痘之後就得了天花,這是治病還是殺人啊?”
多尼顧不得恐懼,他挨個檢視這些人鮮紅潰爛的痘印,輕症病人還能有氣無力的罵人,重症的直接昏迷了。
他額頭的汗珠大顆滾落,開始幻聽、幻視,突然劇烈痙攣,一頭栽倒。
現場秩序更加混亂。
……
順治7年的八旗旗丁還保留了大部分的兇悍。
有人振臂一呼:“正藍旗的弟兄們,咱們去兵部把洪承疇這個王八蛋抓過來,當面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的對。”
“走。”
很快,就糾集了七八百號人,黑壓壓朝著西邊去了。
正藍旗防區在內城的東南角,鑲藍旗的防區在內城的西南角。中間是六部衙門以及各直屬衙門。
走了一會,突然有人意識到大傢伙現在的行為“出格了”。
一名佐領爬上屋頂高呼:“弟兄們,都聽我一句話,咱把手裡的兵器留下,千萬不要帶兵器,不然性質就變了。”
“咱們不是造反,咱們是去說理。”
眾人紛紛丟下手裡的刀劍徒手向西進發,沿途氣勢洶洶,店鋪見了關門,行人見了躲避。
……
什剎海附近。
遵順治旨意,各官例行巡街,名義上是巡街,實際上是監視軍營。
蔣青雲和鰲拜並騎而走。
如今的鰲拜是領侍衛內大臣,他和領火器營的索尼二人被順治信,並稱為“兩黃旗滿洲雙星”。
“蔣老弟,下了值我請你喝酒玩女人。”
“鰲大人抬愛,下官不敢。”
鰲拜甕聲甕氣:
“蔣老弟,太宗皇帝薨的那年,我帶著一幫人反對多爾袞稱帝,當時刀都拔出來了,結下了樑子。”
“順治5年,我隨肅親王大軍征討張獻忠,每戰必做先鋒,斬首無數。回京後,我不但無功,還被他多爾袞打入死囚,後來大傢伙都來求情才罰銀結束。過了幾個月,多爾袞又誣陷我謀反,把我抓進死囚日夜拷打,後來是皇上求情才把我放出來了。”
說到此處,粗壯似狗熊的鰲拜眼眶裡晶瑩的淚珠打滾。
他擦了擦眼淚,
“去年,他多爾袞又找了個罪名把我丟進大牢日夜拷打,令獄卒對我百般羞辱。”
……
蔣青雲點頭表示同情。
能把鰲拜這種超級猛男折磨的傷心落淚,想來獄卒是花了點心思的,回憶不堪回首啊。
鰲拜臉皮漲紅,擦掉眼淚:“兄弟,就憑你敢向皇上建議開棺戮他多爾袞的屍,你就是我鰲拜的好兄弟。”
“鰲大人暫且忍耐,料想很快就有機會報仇血恨了。”
正說著~前方一騎士飛奔而來,翻身下馬。
“報~正藍旗聚眾上千前往兵部找洪承疇抗議。”
鰲拜愣住了:“為什麼?”
騎士:“他們說是洪承疇下毒了。”
蔣青雲噌的拔出拔出佩刀。
“鰲兄,武力鎮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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