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到了嗎?抱歉,我已經習慣走路沒有腳步聲了。”察覺到符樂的驚慌,這位貌美的女丹士微笑著道歉。
“沒關係,是我自己功夫還沒有練到家,沒有察覺到你的到來。”
見來者是丹鼎司的丹士,符樂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雖然所處部門不同,但總體上大家都是同僚,這份認同感令符樂的提防心放鬆了不少。
“我確實知道一些關於建木的知識,因為我還挺喜歡歷史的,所以看過不少有關仙舟過去的歷史材料。”
在確定不是敵人後,符樂便和這位丹士閒聊了起來。
“原來如此。”
女丹士微微點了點頭。
“看你如此感慨,是對建木有什麼獨特的看法嗎?”
“看法?我能有什麼看法?”
符樂搖了搖頭。
說實話,符樂確實對建木有些別於仙舟人的看法,畢竟他並非土生土長的仙舟人,也沒有親身體會過魔陰身帶來的痛苦。
作為一名曾經的普通人,對於建木這能帶來永恒生命和偉大力量的存在自然是有著別樣想法的。
但這明顯是不能說出來的東西。
更何況對方還是和他一樣的仙舟公務員,那就更不能說了。
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的符樂在將這個問題敷衍過去之後便向對方告別,如今天色已晚他也該回家開始今天的晚練了。
不過在符樂離開之時,這名女丹士突然向他詢問。
“你是雲騎軍嗎?”
“我確實是雲騎軍,可我沒有穿雲騎軍的鎧甲啊?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符樂有些好奇。
他只是雲騎軍的新兵而已,應該沒有那些老兵身上的氣質。
再加上他沒有身穿雲騎鎧甲,按理來說他應該沒有那麼顯眼才對啊?“我猜的。”
這位女丹士微微一笑。
“或許是因為天生的目盲,我的感知很敏銳,能夠從他人身上感受到一些隱藏的資訊,你身上有屬於雲騎士兵的特質。”
“原來是這樣啊!”
符樂恍然。
在他的記憶中,失明的人其他感知確實要更加敏銳一些。
再加上這裡是有著超凡力量的世界,身為丹鼎司的丹士對方有些特殊的感知手段這很正常。
可在離開若木亭之後,正在歸家的符樂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的表情突然變得駭然。
但這份駭然僅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瞬,下一刻他的表情便恢復了原樣。
可重新向家走去的他步頻卻增加了許多。
而另一邊,望著符樂逐漸消失背影的丹樞不由得揚起了嘴角。
“即使仙舟再怎麼禁絕豐饒神蹟的傳播又如何?仙舟人本身不就是最明顯的豐饒神蹟嗎?總會有聰明的仙舟人從仙舟高層的謊言中察覺到真實。”
丹樞的感知能力確實極強。
他察覺到了符樂言語中的隱瞞。
只需按照邏輯進行反推,不就證明了對方確實是對建木神蹟感興趣的嗎?在丹樞看來,無論符樂嘴上怎麼隱瞞,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這也代表著她的可乘之機。
作為藥王秘傳的真正首領,丹樞比誰都知道藥王秘傳的真正底細。
雖然藥王秘傳的大名在數千年前就已經在仙舟上赫赫有名了,但那時藥王秘傳就已經被雲騎軍給徹底絞滅了。
如今的藥王秘傳不過是她假借藥王秘傳之名重新建立起來的組織。
雖然在她的隱秘發展下如今的藥王秘傳已經壯大了不少,但主體上大都以她所在的丹鼎司為主,在羅浮仙舟其他部門中的發展實際上並不多。
這顯然並不滿足她想要顛覆仙舟的想法。
“如此年輕的雲騎軍士兵,看來是位很有潛力的青年才幹,派人多關注一下吧。”
轉身面向那壯麗的建木枯乾,丹樞默默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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