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山,飛虎寨,山寨之中靜悄悄的,唯有三道人影還矗立在大堂門前,曉夢看向陳修緣,眉頭一挑,輕聲問道:“這個人該怎麼處理?殺了她?”
陳修緣目光微微晃動。
沉默片刻之後,他出聲回道:“不,她會是一把趁手的劍。”
曉夢聽到這個回答,微微一愣。
趁手的劍?
這是在說對方手中的那把驚鯢?還是在說這個人?原地那個依舊被天地失色定在半空的姑娘,聽到這話,眼神微微一變。
劍?對她來說,這似乎是個不錯的答案,因為至少她不用死了,但從另外的角度來說,也是一個她不併不怎麼期望的答案,因為這個答案,註定了她依舊還要拿起手中的劍,然後成為新主人的劍。
陳修緣伸手在驚鯢胸口一點,一道融合了萬川秋水和心若止水的全新內力被他打入了對方的心臟處。
之前動手,看起來神乎其技,實則不過是他利用萬川秋水,控制了周圍這些人血液的流動。
以道觀之,物無貴賤。
血液中大部分都是水構成的,既是水,自然也能被萬川秋水控制,當一個人血液不流動了,心臟自然就失去了作用。
而後會感到頭暈,腦細胞會開始出現不可逆轉的死亡,這個過程可能不會很久,特別是在刻意控制之下。
如今打入驚鯢體內的那道內力正是自己融合萬川秋水和心若止水兩種內力形成的全新內力,包含了兩種內力的全部優勢。
在自己不去引動時,這股內力會很穩定,對人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而一旦這股內力被自己引動,便會瞬間將整個人的血液凝滯,那下場就已經註定了。
在陳修緣收回天地失色後,驚鯢腳下沒有站穩,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想起之前陳修緣的動作,她不禁抬起頭,看向陳修緣。
這時她的眼神變得非常複雜,看著陳修緣,她幽幽出聲說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驚鯢的鎮定讓陳修緣有些意外,不過當他想到對方是驚鯢之後,卻又點了點頭,羅網中的頂尖殺手,若是這點心境都沒有,那可就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了。
“一道內力,倒是可以讓你感受一下。”
只是一瞬,或許連一秒的時間都不到,但驚鯢的臉色卻很精彩,作為先天大圓滿的武者,對於自己身體的把控可以說已經到了一個極深的層次。
在方才一閃即逝的短暫片刻,她全身的血液被凝滯了,她發誓,那是她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羅網不會放過我的。”
在原地沉默了許久,驚鯢忽然開口說道。
聽到對方的話,陳修緣掃了她一眼,然後繼續開口說道:“那把驚鯢會有一個新的主人,它的主人並不是你。”
驚鯢聽到這話,眉頭一皺。
眼前這個少年給她的感覺就好似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兒一樣,那種好似看穿歲月的探究,不經意間就會讓人心驚肉跳。
“是誰??”
陳修緣站在原地,抬起頭,看向天幕,這個答案或許要十年之後,甚至更久才有答案。
“一個女人.”
驚鯢劍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經歷的那幾代主人,似乎都是女人偏多。
想到這裡,陳修緣凌空一抓,跌落在地的那柄越王八劍之一的驚鯢劍好似如燕歸巢一般,飛到了他的手中。
陳修緣雙指一併,輕輕劃過驚鯢劍的劍身,一縷非常純粹的劍意自驚鯢劍爆發,只是轉眼間就被陳修緣給鎮壓了下去。
“好一柄絕世兇器~”
站在陳修緣身後,驚鯢看著那道一閃而逝的劍意,神情更是複雜,作為驚鯢劍的持有者,她自然深知這把劍的恐怖之處。
若尋常之人佩戴久了,心智恐怕都會為劍所奪,到最後混為劍奴,受劍所控,成為一個只知道殺戮的瘋子。
但更讓她驚訝的不是這把驚鯢劍,而是一旁的少年,對方爆發出的那股強悍無比的意志,給人的感覺就好似煌煌天威,翻掌間就要鎮壓一切。
對方是她見過的第一次就憑藉自己的意志鎮壓驚鯢劍殺意的人。
“那我該怎麼做?”
陳修緣隨後將手裡的那柄驚鯢劍扔了過去,而後慢條斯理開口說道:“放心,會有人來找你取這把驚鯢的,到時候你可假死遁世,來天宗尋我。”
驚鯢目光晃動,對於未來的事情,她可不清楚到底是真還是假,於是她再度問道:“那之前的這段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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