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叫.修緣??”
弄玉放下了手裡的青銅壺,目光之中還帶著一絲異樣,要不是紫女開口,她現在還不知道陳修緣的名字呢!
“嗯。”
陳修緣點了點頭。
“是個好名字呢!”
“只是緣分這種事情,真的能修嗎??”
陳修緣伸手端起青銅爵,將還沉浸在書中的思緒漸漸收回,若是他沒記錯的話,方才弄玉讀的那些是《樂記》,他當初只是因為需要簡單看了一點,後面的大部分內容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
沉默了一會兒,陳修緣開口說道:“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曾聽過這麼一句話,或許對弄玉姑娘有用。”
弄玉抬起頭,看向眼前的這個少年,目光帶著一絲好奇,陳修緣的話其實是一個謬論,若話是對的,那這個問題應該就有答案了,但陳修緣依舊沒有答案,這也就說明那句話不一定是對的。
沉默片刻,這個姑娘開口說道:“弄玉願聞其詳~~”
陳修緣目光變得有些悠遠,說實話他也不清楚這句話到底是對還是錯,緣分這種事情,本來就很玄妙。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
弄玉心頭一震,目光閃動,陳修緣說的不錯,這話無論是真是假,對一個姑娘家來說,是有用的。
“在無人的時候,我可以稱呼公子為修緣嗎?”
陳修緣點了點頭。
見到陳修緣點頭,弄玉沒來由的生出一絲竊喜,隨後她又說道:“那修緣也可以稱呼我弄玉。”
陳修緣聞言,心底深處的一根弦似乎在不經意間被撥動,他抬起頭看向對面的這個姑娘,此時弄玉已經低下了小腦袋,雙頰上佈滿了紅雲。
看到這個姑娘的模樣,陳修緣就算是再遲鈍,也覺察出了一絲異樣,但他有些不解,他現在的模樣看起來並不大,只是行事比較成熟,按照常理來說,不應該會這般。
但他似乎忘了,眼前這個姑娘如今也並不大,只是因為性子和穿著,才顯得成熟,說到底跟張良差不多,要論“實際”年紀,要比陳修緣還要小呢!不過對於此事,陳修緣並沒有多想,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控制的,隨緣就好。
簡單地休息了一會兒,弄玉又開始讀起來,這一次的進度要比之前在二樓的時候要快。
臨近晌午,她就將屋內關於聲樂的書簡全都讀完了,放下最後一卷書簡,弄玉眸光輕抬,看向坐在一旁的陳修緣。
少年端坐一旁,眉頭輕皺,有一股寧靜安詳之意自然流露,溫潤的目光時而深邃,時而舒緩,似乎是在感悟這些書簡中的內容,
她的目光有著一絲自己無法覺察的緊張,聲樂一道,其實是講究天賦的,並不說所有人都能成為大家,她對陳修緣抱有很大的期望。
“修緣.可有不解的地方?”
陳修緣眉頭不展,聽到弄玉的話,他搖了搖頭。
“聲樂一道博大精深,單靠書上的內容,要想融會貫通,恐怕難如登天,想來還得需要實踐,才能走的更遠。”
弄玉聞言,頷首輕點,嘴角帶上了一絲笑意。
這是一個不錯的答案,作為此道的先行者,她自然知曉這其中的難處,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這一點,她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了,眼前之人並沒有盲目誇下海口,並且也有了應對之策,這就不知比其他人強出多少。
“那下午我教你.”
看著那雙帶著期盼的眸子,陳修緣忽然一笑。
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中閃過這麼一句話,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而眼前的這個姑娘無疑是一位少有的美人。
當然對他來說,是真是假並沒有那麼重要,他求得的東西從來不是向外求,而是向內求。
沉默了片刻,陳修緣忽然開口說道:“弄玉可還記得火雨瑪瑙??”
弄玉聽到此言,微微一愣,在之前陳修緣曾經跟她提及過此事,她記得當時陳修緣說過時機未到,如今見陳修緣舊事重提,她的心境不可抑制地升起一絲波動。
隨後她輕輕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記得的。”
說到這裡她從腰間拿起一顆火紅的瑪瑙,捧在掌心,目光之中帶著一絲眷戀。
陳修緣目光掃過這個姑娘,輕聲開口。
“左司馬劉意的夫人名為胡夫人,她手裡也有一顆跟你一模一樣的火雨瑪瑙。”聽到這話,弄玉眉頭一皺,隨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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