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花亭侯派人來請,讓謝正陽去參加筵席。
沒想到,今晚上的座上賓,竟然是袁子修和袁子威。
袁子威衝著謝正陽挑眉,洋洋得意。
謝正陽抱拳:“見過侯爺,見過兩位袁公子……”
花亭侯點頭:“很好,很好,我聽袁公子說,你們認識。”
男扮女裝的袁子威一臉壞笑:“我們和謝公子,是在春風樓認識的。謝公子去春風樓,特意找什麼寶珠姑娘……那個姑娘,的確不錯。
對了,謝公子愛慕春風樓的花魁牡丹三月春,作詩一首,情真意切。”
死丫頭,故意誤導眾人啊!
謝正陽也不解釋,坐了下來。
花亭侯倒是看得開,笑道:“少年人,哪有不愛風流的?不過,春風樓的姑娘,比起我們安樂塢的歌姬,還是差了一些。”
袁子威拱手笑道:“謝公子愛風流,想必這安樂塢的歌姬們,也愛謝公子吧?謝公子身邊,美嬌娘不斷,夜夜做新郎,令人羨慕啊!”
謝正陽斜眼掃過去:“袁三公子,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個臭丫頭,擺明了是陷害自己的!
“沒什麼,隨便聊聊。來來來,我敬侯爺一杯!”
袁子威嘻嘻一笑,端起了酒杯。
謝正陽也端杯喝酒,默默分析袁家兄妹的身份和目的。
酒過三巡,袁子威又來出題目:
“謝公子出口成章,倚馬成文,今日飲宴,豈可無詩?不如即興作詩一首,以助酒興,可好?”
黃師爺和袁子修等人,在一邊起鬨。
“好吧,我今天給大家作一首長詩。說的是,有個小丫頭女扮男裝的故事。”
謝正陽盯著袁子威:“不知道袁三……公子,對這個故事是否感興趣?”
袁子威聞言,知道男扮女裝已經被識破,臉色微微一變,勉強笑道:“想必謝公子的故事很精彩,不妨說來聽聽。”
謝正陽點頭,郎朗說道:“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嘆息……”
謝正陽瞭解過,這時候的木蘭辭,還沒有出來。
眾人驚歎於謝正陽的文采,豎起耳朵聆聽,生怕漏了一個字。
“出門看夥伴,夥伴皆驚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一首長詩背誦完畢,謝正陽看著袁子威,抱拳笑道:“這個女扮男裝的故事,不知道袁三公子是否喜歡?”
“故事的確挺感人,詩歌也好,足可以流傳後世。”
袁子威點點頭,皺眉道:
“就是不太合理,花木蘭替父從軍,混跡軍營十二年,她的同袍夥伴,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她是女子,不可能吧?”
黃師爺笑道:“的確不太合理,軍營裡面,大家都是擠在一起睡的。木蘭是個姑娘,天天和漢子們睡一起,哪有不暴露的?”
“黃師爺,袁三公子,此言差矣。”
謝正陽微微一笑:“如果我是當兵的,有個女扮男裝的姑娘,每天和我睡一起,我當然不會說出來。這種好事,說出來就沒了啊!”
“哈哈哈……”
全場大笑。
袁子威卻臉色一紅,惡狠狠地瞪了謝正陽一眼。
花亭侯也大笑:“今天甚是開心,大家再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