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謝公子……等一等。”
蒯公子醒悟過來,抱拳苦笑:“這件事,我要找侯爺商量。我身上,沒帶這麼多銀子……”
“侯爺讓我,全權負責此事!”
謝正陽板起臉來,冷笑道:
“你給過一萬兩定金了,剩下的貨款,也就四萬兩而已。荊州第一大家蒯家,連區區四萬兩銀子,也沒有嗎?”
蒯公子大怒:“錢財,我家裡多的是,只是不在身邊。謝正陽,這裡是安樂塢,恐怕還輪不到你當家!”
“蒯公子,我們可是立下了文書憑證,有言在先。如果你不能兌付剩下的貨款,這一萬兩銀子的定錢,就算是孝敬給安樂塢了。”
謝正陽取出雙方簽訂的合同,笑道:“蒯家既然是荊州第一大家,又有花不完的錢。我想,不會因為這幾萬兩銀子,揹負言而無信的惡名吧?”
“你……”
蒯公子被謝正陽擠兌,咬牙道:“好,我先兌付身上的銀子,剩下的,我先給你打欠條,立刻派人去武陵郡和荊州取錢!”
蒯家的基業很大,生意也多。
武陵郡,也有他們的商鋪和生意。
謝正陽搖搖頭:“看在侯爺的面子上,我允許你打欠條。但是,我要收取利息。”
“什麼,還要利息?”
“你不想給利息,就給現錢。”
謝正陽好整以暇,笑道:“以欠款一萬兩為例,每耽誤一日,就收你一百兩的利息。這一句對你格外開恩了。半個月之內,不能兌付全部貨款,我就沒收你的一萬兩定金!”
“你!”
蒯公子氣得兩眼冒火。
幾分鐘後,蒯公子和賬房先生合計了一下,兌付了一萬八千兩白銀,取走了一萬八千斤香皂。
剩下的,打了欠條。
先前的一萬兩白銀,還是放在這裡做定錢。
謝正陽笑道:“蒯公子,你的肥皂放在這裡,也是需要保管照看的。我沒有收你的保管倉儲費用,還算是夠意思的吧?”
蒯公子瞪了謝正陽一眼,轉身走了,去拜見花亭侯。
這邊蒯公子剛走,袁子修和袁子威,也聯袂到來。
謝正陽抱拳道:“袁公子,你們要的肥皂,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交付。”
袁子威點點頭,驗了貨,兌了銀子,吩咐裝車,抱拳道:
“謝公子,我們兄弟還要去武陵郡遊玩幾天,就此別過。他日有緣,再來拜見謝公子。”
謝正陽也抱拳:“祝兩位公子一路順風,他日有空,我去皇都洛陽,一定拜訪二位。”
袁子修袁子威抱拳,帶著夥計們離開了安樂塢。
謝正陽完成了這個大單,心情愉快,返回梨香院,對眾人說道:
“這幾天,辛苦大家了,我給大家放一天假。這裡有十兩銀子,大家拿去打酒喝!除了原來的老工人之外,這兩天過來幫忙的,以後不用來了。”
這次五萬斤香皂推出來,估計市場也飽和了。
接下來的肥皂生產,需要緩一緩。
謝正陽又吩咐大牛:“你拿二兩銀子,去買些酒菜,晚上你和鐵栓紅杏,還有梨香院的丫鬟小廝們,也加個餐。”
大牛一吐舌頭:“我聽說侯府有規定,下人不許喝酒,自己花錢買肉吃,倒是可以。”
“沒事的,不讓喝,你們就偷著喝,喝一點點。被人知道了,就說我吩咐的。”
說話間,花亭侯的丫鬟來請,讓謝正陽去參加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