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寫,我就在外面等你!”
謝正陽沒好氣,在門前的繡墩上坐了下來。
就特麼一杯茶,誰稀罕?
又不是珍珠奶茶!
念奴嬌一笑,拉著軒轅子薇進了閨房。
“喂喂喂……我就喝茶,不幹別的,很快就出來……”
軒轅子薇有些慌亂:“楊正謝,你在外面等我,別亂跑,荊州地方大,跑丟了不好找!”
謝正陽搖了搖頭。
這死丫頭,真能惹事。
一杯茶喝完,謝正陽準備離去。
忽然看見門外的桌子上,有筆墨竹簡,一時心動,便題詩一首。
桃源小舟順江流,流到荊襄抱月樓;
謝郎不敢留詩句,恐壓江南十七州!
寫完了,念奴嬌剛好送軒轅子薇剛好出來。
軒轅子薇抱拳笑道:“念奴嬌姑娘請留步,小生下次再來!”
念奴嬌屈身萬福:“今夜招待不周,袁公子勿怪。來日有緣,奴家與公子徹夜長談……”
剛才在房間裡,念奴嬌和軒轅子薇聊一些詩詞,感覺這袁公子,也就泛泛之輩。
所以,有些意興闌珊。
“告辭,告辭!”
軒轅子薇揮揮手,拉著謝正陽轉身下樓。
再不走,要露餡了!
念奴嬌送到樓梯口,默默發呆。
她也看出來了,這個袁公子是女扮男裝的。
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女人,要來湊熱鬧,跟一群公子哥爭風吃醋?
“小姐,這裡有一首詩。”
身後,丫鬟捧著竹簡走來。
“什麼詩?放著吧。”
念奴嬌搖頭苦笑:“今晚上這幫才子俊秀,深失我望。就連那個江東劉玉良,寫的詩詞,也俗不可耐……”
丫鬟已經走到身前,低聲道:“這首詩,是剛才那個楊正謝公子寫的,口氣好大。”
“是嗎,我看看。”
念奴嬌接過了詩詞,低聲吟哦:“桃源小舟順江流,流到荊襄抱月樓;謝郎不敢留詩句,恐壓江南十七州!”
看完,念奴嬌皺眉:“詩詞倒是不錯,只是,這也太狂妄了,恐壓江南十七州……哎呀,不對,桃源,謝郎……莫非是謝正陽謝公子來了?”
想到這裡,念奴嬌的臉色,竟然變得一片漲紅!
丫鬟想了想,驚叫道:“謝正陽,楊正謝,定然是他了!”
“啊,楊正謝……就是謝正陽?”
念奴嬌又驚又喜,吩咐丫鬟:“快,快去追,看看剛才的楊正謝公子走了沒有!”
丫鬟點頭,登登登下了樓。
可是,這時候的謝正陽和軒轅子薇,早已經揚長而去。
丫鬟回報。
念奴嬌頓足長嘆:
“我自從讀了三首長相思,為謝公子的才華所折服,寢食難安,每日朝思暮想,只盼著和謝公子見上一面。沒想到,今晚上,我竟然拒絕謝公子,將他冰在門外……”
丫鬟笑道:“小姐莫慌,謝公子既然來了荊州,肯定不會這麼快離去的,我們派人慢慢打聽就是了,找到謝公子的落腳點,再去將他請來。”
“此話不錯,謝公子肯定還在荊州城!”
念奴嬌聞言作喜,復又發愁:“可是,我乃煙花女子,以謝郎之文采,恐怕、恐怕……看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