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化完成之後,接下來就是適應性的訓練階段。
當然,在最後一段時間,身上還留但凡一點獎勵點,都是對終戰的不負責。
所以,在保證了基礎的供應之後,大家都開始返回之前的世界進行長期訓練。
這訓練,不僅是對新能力提升的練習,也是對於合擊戰法的訓練、對各類突發事件應變的訓練,還包括熟悉各式各樣的新型裝備和武器。
程嘯、張傑、王俠等暫時沒辦法再進一步的隊員,開始適應起新強化的力量。
而銘煙薇、昊天、詹嵐亟需跨過心魔。
現在的中州隊,已經不像是一開始渡過心魔那般毫無經驗。
莊博世、鄭吒、楚軒、趙櫻空、程嘯、張傑的突破,試探出了一條可行的道路。
突破心魔,無非兩條路,以力證道和勘破心魔。
莊博世、楚軒和鄭吒都算是勘破心魔,而趙櫻空、程嘯和張傑算是以力證道。
關鍵心魔可以透過某些外力的幫助,增加過關機率。
莊博世先後幫助趙櫻空、張傑、程嘯渡過了心魔。
為此,楚軒還特意制定了三個對於本人保密的方案。
心靈之光涉及到太過隱秘的內容,凝聚著人的痛苦和絕望。
所以就算需要有人幫助,也只能選擇最親密的人。
昊天剛想向莊博世求助,就被楚軒領走了,眾人只能看著一臉絕望的昊天被提溜進了房間。
而詹蘭選擇了鄭吒,銘煙薇選擇了莊博世。
所有人都離開了廣場爭分奪秒。
廣場上,只剩下莊博世和銘煙薇。
回來後,一直沉默寡言的銘煙薇抬起頭來,看向了主神。
看了足足兩分鐘後,她才回過頭來,對莊博世露出了一個慘笑。
“博士,麻煩陪我回一趟現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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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煙薇站在一處廠房前,雙眼平靜,心情沉重。
“不打算回去看看你的父親嗎?”莊博世問道。
銘煙薇輕輕搖了搖頭:“算了,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此時再見,徒增煩惱。”
“況且我爸——”她苦笑著。
“恐怕很滿意你給我安排的國家射箭中心副主任身份。”
“就讓他在腦中構建一個繼承他衣缽的完美女兒吧。”
“見了面,反而只有爭吵。”
莊博世微微點頭,也不多問,只是陪在銘煙薇身邊。
銘煙薇語氣莫名:“我曾經十分厭惡射箭。”
“這項運動讓我的父親變得十分執拗。”
“同時,太多不該有的期望被寄託在我身上。”
“後來連母親也接受不了他這份執拗,離開了他。”
“那是我15歲的時候,我終於可以有自己的小裙子了。”
“可惜,我已經被他逼著練箭快七個年頭了。”
銘煙薇張開雙手,看了看自己如蔥白般圓潤秀美的手掌。
“射箭,這項技能也如同基因一樣刻在了我手上。”
“甚至我有時候會忍不住對著空氣拉弓、瞄準、射出。”
莊博世輕聲說:“你並不是厭惡射箭,而只是厭惡你父親強加在你身上的那份責任。”
“是啊。”銘煙薇喃喃道。
“我喜歡玩積木、穿漂亮裙子,喜歡閱讀、彈鋼琴。”
“但父親從不讓我做這些。”
“日日夜夜的訓練,就算獲得了冠軍又怎麼樣?”
她輕笑一聲:“射箭只是一項運動而已。”
“沒錯。”莊博世附和道。
“我是在遇到他之後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張恆嗎?”莊博世問道。
銘煙薇點了點頭。
“雖然不堪回首,但總要去面對。”
“是他讓我與過往、與射箭和解,甚至有幾次還和他一起比起了射箭。”
“但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他是如此懦弱的一個人,居然會拋棄女朋友,自己逃走了。”
銘煙薇再次說起張恆的時候,語氣已經沒有了任何情緒,彷彿在談論一個陌生人。
莊博世道:“人並不能剋制恐懼,只是下意識的反應。”
“或許他怕血,或許他怕黑。”
“沒有開啟基因鎖,你我都是凡人。”
銘煙薇點頭道:“霍位元人之時,張傑提著你的腦袋,我也可恥地逃跑了。”
“那是本能的求生欲。”
“那一刻我就明白了,我怪不了張恆。”
“我也是一樣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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