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小姐,希望你能給我一點驚喜。”
“不然也太無聊了。”
三天後的黃昏,轟鳴聲炸碎了殘陽。
萊因哈特像被巨炮轟中的破布娃娃,撞碎了巨大的岩石,連同原始雨林的高大樹木也炸碎開來,木屑如暴雨般飛濺。
他重重摔在碎石堆裡,金髮被血黏在額上,原本高傲完美的臉龐滿是扭曲。
“你這隻——”
他剛撐起半個身子,喉嚨裡就湧上腥甜的血沫。
還沒等到他說什麼,一隻覆著深紅色火焰的腳掌已碾落,鞋跟精準地嵌進他的顴骨。
咔嚓!
萊茵哈特顱骨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眼窩瞬間充血,視線裡的世界變成一片血紅。
萊茵哈特俊臉被硬生生踩進碎石堆,牙齒混著血沫從嘴角湧出,連悶哼都發不完整。
“呃啊——!”
萊因哈特眼中爆出狠厲,殘餘的力量順著手臂暴漲,紅色火焰從手心裡竄出。
可手腕剛抬起半寸,就被一隻鐵鉗般的手攥住。
咔嚓——!
不是骨折的脆響,是筋腱被扯斷、骨骼與血肉徹底剝離的悶響。
萊因哈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右臂被硬生生扯了下來,斷裂處的血液沖天而起,濺在來人燃燒的殘破的衣服上。
“啊啊啊!!”
非人的慘叫從他喉嚨裡擠出來,像被掐住的野獸在嘶吼。
將死之際,萊茵哈特也被逼到了極限,深紅色的火焰驟然熾烈,試圖用血族紅炎逼退對方。
可那些火焰剛靠近對方,就像遇到了剋星般萎靡下去,連對方的衣角都燒不透分毫。
劇痛還沒攀上頂峰,胸口突然傳來一陣撕裂般的涼。
萊因哈特低頭,看見一隻染血的手,正從自己的胸腔裡快速抽出來。
那隻手裡攥著的,是他還在微微搏動的心臟。
他抬起頭,視線盡頭,是一張被滿是鮮血,如同惡魔的臉。
他臉上裡沒有絲毫情緒,彷彿一個真正的惡魔一般。
“不……”
“我錯了……”
“放過我……”
萊因哈特細若遊絲,血族侯爵的血統帶來的旺盛生命力,沒有一下子讓他死去。
他的憤怒已經轉變成了徹底的絕望和崩潰。
這是惡魔!
真正的惡魔!!
鄭吒居高臨下地看著萊茵哈特:“你知道嗎,自從你們殺死羅莉後。”
“我每一個夜晚都在計劃如何殺死你。”
“無論是何種陰謀算計,我都計劃過——”
“但真正做到這一切後,我發現你並沒有那麼強。”
“A級血族變異血統,二階基因鎖,複數的技能。”
“為什麼這麼弱啊!!”鄭吒狂吼起來,他把萊茵哈特的臉踩進泥地裡面。
“放過我吧……”萊茵哈特眼中流露出祈求的眼神。
“鄭吒,放過我!”
“我身上還有支線劇情,還有獎勵點,我都可以給你!”
“呵呵。”鄭吒冷笑一聲,一口咬在了萊因哈特脖子上。
鮮血瘋狂地湧進他體內。
萊茵哈特瘋狂掙扎起來,但無論怎麼掙扎,他在鄭吒身上造成了什麼傷勢,鄭吒都像鋼鐵一樣死死鉗住了他。
很快,萊茵哈特掙扎幅度越來越小,最終雙手掛倒。
直到大部分血液被吸乾,萊茵哈特已經全身乾癟,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鄭吒才心滿意足像是扔垃圾一般,把他扔到了場地中央。
鄭吒同樣沒有幾塊好肉,右臂被焚燒成一節焦炭,心臟差點被掏了出來,眼珠子也被摳掉了一個。
但他是勝者。
同樣是勝者的,還有銘煙薇。
除了湯姆之外的六個白種男人全部躺在了地上。
之前對銘煙薇施暴的白人大漢和陰鬱少年被切斷了四肢,用一根木製釘在了牆上,慢慢放幹血液。
剩下幾人,無一被打碎了脊椎骨,所有道具被搜光,像是蛆蟲一樣在地上扭來扭去。
銘煙薇坐在岩石上,雙目平靜地看著鄭吒完成復仇。
“滿足了?”她問道。
“當然沒有。”鄭吒臉上露出令人恐懼的笑容。
“我原本還有好幾種手法打算用在他身上。”
“對於這種垃圾,我可沒你那麼豁達。”
他看向了銘煙薇,感慨道。
“真是了不起,只是靠著三個C級強化和二階基因鎖,就殺掉他們六個B級強化。”
“我要是有你的戰力,羅莉也不會——”他捏緊了拳頭。
“銘煙薇,你再一次令我刮目相看啊。”
他的眼神透著深深的認可。
“而你們——”
鄭吒環視左右,包括湯姆在內的倖存者驚駭不已,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只有楚軒面無表情,是他配合鄭吒和銘煙薇,把所有人坑進陷阱,一網打盡。
“請記住,你們只是些沒用的垃圾而已。”
“接下來,惡魔隊就由我——”他的聲音微微一頓。
“以及銘煙薇兩人掌管。”
“我們將建立全新秩序。”
“如果不服從,歡迎你們向我發出挑戰!”
他冷笑起來,臉上的傷疤如同蜈蚣般扭曲起來。
銘煙薇撇過頭,她對於這種奪權搶班的戲碼並不感興趣。
鄭吒帶著她回到了黑色星期五,作為新的銘煙薇得到了主神最大關注,挖掘了大量支線,賺到了兩個B級支線劇情,以及六千獎勵點。
按照協議。
她分給了鄭吒一半,身上只剩下一個B,於是她拆分了一個B,變成三個C。
三個C,可以兌換C級的風精靈血統和一把C級強弓和一個佛輪防具。
但銘煙薇只剩下一隻手,不可能再去強化弓箭相關能力。
如果恢復手臂,很可能被萊茵哈特發現,失去了突然襲擊的可能性。
雖然不知為何,她卻依稀記起,有人講過,某一種強化組合在前期就能獲得數倍於其他強化的戰鬥力。
C級狼人血統。
C級鬥氣。
C級陰影潛伏者。
而且狼人只有在變身的時候才會發揮最大能力,很好能掩蓋她的強化。
再加上一個世界,開啟了二階基因鎖,這些腐爛的惡魔隊員幾乎無人是她的對手。
哪怕是強化等級最高、擁有雙B級魔法的輪迴者,也被她陰影潛伏後抵近。
一刀擊碎了脊椎,再一刀挖掉了對方用來吟唱的舌頭。
殺人、戰鬥彷彿刻在她骨子裡一樣流暢,甚至她腦海之中還浮現了些許刺客的戰鬥手段。
好像是曾經某個朋友,在她面前詳細展示和講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