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舟一把抓住了燕辭晚的手臂。
若換成從前,李柏舟根本就不可能是燕辭晚的對手,可現在她重傷未愈,實力大打折扣,無論她怎麼用力掙扎,就沒能甩開李柏舟的手。
李柏舟奪走了她手中的酒罈,隨手往地上一扔。
啪的一聲脆響,酒罈四分五裂,裡面的酒水嘩啦啦流了出來。
殿內的酒香越來越濃郁。
外面忽然爆發出一陣喊殺聲,緊接著地動山搖。
李柏舟像是忽然從夢中驚醒了般,他一把掐住燕辭晚的脖子,將她抵在柱子上,語氣極為危險:“你想殺我。”
燕辭晚沒有說話。
她按下戒指尾端的機關,一截鋒利的刀片隨之彈出。
她毫不猶豫地將刀尖捅進了李柏舟的腹部!
李柏舟吃痛不已,用力將燕辭晚甩開,他捂著腹部的傷口往後退,鮮血順著指縫往外溢,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燕辭晚狼狽地摔倒在地,手臂正好壓在了酒罈的瓷片上,瓷片扎進皮肉,疼得她直吸氣。
她咬牙忍著疼,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朝著門口逃去。
可還沒等她爬出去多遠,就被李柏舟從身後揪住了頭髮,她痛得不行,被迫往後仰,一手抓住身後之人的手腕,一手將戒指前端的刀片狠狠劃了一道。
李柏舟的手腕被劃破,頓時鮮血直流。
他見燕辭晚三番兩次對自己痛下狠手,恨意上湧,抓起旁邊的黃銅燭臺就狠狠朝燕辭晚後腦門砸下去。
哐的一聲,燕辭晚後腦劇痛,眼前陣陣發黑,雙手無力地垂落下來。
李柏舟鬆開手,她順勢趴在了地上。
此時她仍睜著眼睛,只不過眼神渙散,眼看是神志不清了。
李柏舟趔趄著後退了一步。
他一手拿著黃銅燭臺,一手捂著腹部,搖搖晃晃地走到窗邊,此時天邊已經有了太陽的影子,屢屢陽光透過雲層灑落人間,遠遠望去像是一大片絢爛的金色海洋。
從西面傳來一陣陣的喊殺聲,那肯定是喬翊率領左金吾衛和叛軍打起來了。
李柏舟喃喃自語:“看來蕭聞意最後還是選擇做一個忠臣,就連親生女兒的性命他都不管了。”
附近的宮人們都已經跑得沒影了,只剩下寥寥幾個金吾衛還守在崗位上,從他們那焦躁不安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們此刻非常糾結,不知是該留下來還是該跑路?喊殺聲越來越弱,李柏舟知道,喬翊不會是蕭聞意的對手。
再過不久,叛軍就會攻入紫宸殿。
勝敗已定,李柏舟緩緩關上窗戶,他隨手將燭臺扔到地上,燭火沾到地上的酒水,刷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
他看也不看那迅速蔓延開來的火焰,一步步走到燕辭晚的身邊,抓起最後一隻酒罈,將裡面的酒水全部倒在了燕辭晚身上。
燕辭晚渾身溼透,她打了個激靈,終於從後腦遭受重擊的劇痛中緩過來了,她感覺耳邊嗡嗡作響,有種噁心想吐的感覺。
她雙手撐在溼漉漉的地面上,艱難地撐起身子。
李柏舟衝她說道:“別掙扎了,你逃不出去的。”
燕辭晚能聽到身邊的人在說話,但卻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她晃了晃腦袋,咬緊牙關朝前爬去。
李柏舟舉起手裡的空酒罈,作勢又要砸向她的後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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