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妄不放心讓燕辭晚去冒險,可蕭聞意卻覺得可以一試。
如今李妄剛剛繼位,根基不穩,若西州王在此時發動戰爭,不僅會造成生靈塗炭,也會對李妄的皇位造成極大威脅。
若燕辭晚能夠說服西州王放棄起兵,那樣就能不費一兵一卒解決所有問題,乃上上之策。
即便她不幸失敗了,也能為朝廷爭取一些時間去準備戰事物資。
燕辭晚見李妄始終不鬆口,主動勸道:“我孃親的墳冢還在西州,即便沒有西州王起兵一事,我也要回一趟西州,早去晚去都是要去,不如現在就去。”
李妄沉聲道:“這是兩碼事,遷墳不用急於一時,如今西州王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你此刻回去無異於羊入虎口,我不能讓你去送死。”
“我的傷已經好了,以我的武功想要自保完全不成問題,你要相信我。”
不管燕辭晚如何勸說,李妄都不願答應。
雙方僵持不下,最後只能暫且將此事壓下。
待到傍晚時分,李妄回到蓬萊殿,燕辭晚早已準備好酒菜等著他。
今晚正好是十五,圓月當空,月色皎潔。
兩人在竹榻上相對而坐,一邊飲酒吃菜,一邊賞月閒談,氣氛很是融洽。
待到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些微醺。
燕辭晚撐著桌沿站起身,繞過矮桌後挨著李妄坐下,故意往他耳朵上吹了口氣。
“蕭六,我聽說最近朝中有人建議你早日成婚,好為皇家開枝散葉。”
李妄感覺耳朵癢癢的,心裡也癢癢的。
他依舊坐得端正,右手卻悄悄攬住了燕辭晚的腰。
“你聽誰說的?”
燕辭晚毫不猶豫地把司不平給賣了。
李妄笑道:“當日分明是我救了司不平一命,他卻把你看得比我更重,一心一意只為你辦事。”
“怎麼?你不高興了?”
“我原本打算等將來你當了皇后,就讓你與我一同臨朝聽政,既然司不平聽命於你,不如干脆把內衛府劃到你名下。以後你想要辦什麼事,直接讓內衛府去辦就行了,不必再特意過問我,如此也省去了許多麻煩。”
燕辭晚很意外,稍稍坐直身子:“你認真的?”
“我已經命人去打造鳳座了,以後就把你的鳳座放到我的龍椅旁邊。”蕭妄一邊說著,一邊將她往自己懷裡摟了摟。
燕辭晚順勢靠在了他身上,她仰頭看著他,見他面上雖然帶著笑意,但目光澄澈平和,顯然是發自真心。
她道:“你這樣做就不怕朝中百官反對麼?”
“所謂家和萬事興,我們夫妻感情和睦,他們應該求之不得才對,有什麼好反對的?”
燕辭晚故意板起臉嗔道:“什麼夫妻?我還沒答應與你成婚呢。”
李妄含笑問道:“那你要怎麼樣才能答應嫁給我?”
燕辭晚拿起桌上的酒壺,輕輕晃了下:“你把它喝完,我就答應你。”
李妄毫不猶豫地接過酒壺,仰頭大口地喝了起來。
一點酒水從嘴角溢位,順著下顎滑落,流入衣襟內。
很快一壺酒就被他了個精光。
因為喝得太急,他有點嗆到了,扶著桌沿低聲咳嗽,然後他將酒壺倒過來,示意裡面已經沒有酒了,啞聲道。
“現在你該兌現承諾了。”
他以前因為身體緣故不能飲酒,後來體內毒性被化解了,他終於不用再忌口,可以飲酒,但酒量卻不怎麼好。
這麼一壺酒下肚,他已經是面頰泛紅雙眼朦朧,身體也有些搖晃。
燕辭晚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將那點酒水留下的痕跡擦去,微笑著說道:“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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