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到朝府後,不一定今日就能回來,萬一你要在朝府住下來,我總不能日日讓人給你送藥吧?如此太不方便,也不安全,所以這些續心丹還是由你自己保管吧。”這個解釋合情合理,蕭妄信了。
他讓九叔將木匣拿回去。
等兩人走了,朝露關上房門,旋即跑到燕辭晚面前,急切地問道。
“我娘真的會有危險嗎?”
燕辭晚如實說道:“我不確定,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你先別急,等蕭六郎從朝府回來後,一切就都知道了。”
事關孃親的安危,朝露如何能不著急?她攥著平安符,心裡被愧疚、不安、擔憂等等情緒佔滿。
眼看她就快要哭出來了,燕辭晚趕緊轉移話題,問道。
“你當日刺中藍英的匕首,具體是什麼樣的?你能仔細描述一下嗎?”
朝露的思緒卡頓了下。
她暫時壓下對孃親的擔憂,順著燕辭晚的話,開始努力回憶案發當日的細節。
“當時我被蒙著眼睛,什麼都看不到,我不能確定匕首是什麼樣的……”
正好屋內就有筆墨紙硯,燕辭晚一邊鋪紙,一邊問道:“就算你看不到,你的手應該也能感受得到吧,那把匕首沉不沉?刀柄是什麼質地?表面有沒有花紋?或者有沒有什麼裝飾物?”
朝露閉上眼睛,雙手抬起來,指尖緩緩收攏,像是正握著什麼東西。
她喃喃道:“刀握在手裡不沉,刀柄是金屬的,入手很冰,表面鐫刻有花紋,似乎還鑲嵌了寶石……”
“你刺下去時,用了很大力氣嗎?”
“我沒有用力,是那個壞人,他緊緊抓著我的手,他的力氣很大,我掙脫不開,刀子被刺了下去,緊接著我就聽到了藍英的哭喊……”
朝露回想起那黑暗恐怖的一幕,只覺得渾身冰涼,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
她睜開眼,踉蹌著跌坐在椅子裡,面色因驚恐而變得慘白。
燕辭晚很擔憂:“你還好嗎?”
朝露給自己倒了杯茶,猛猛地喝了兩大口,這才感覺稍微冷靜了些。
她放下茶盞:“沒事,你畫你的,不用管我。”
燕辭晚根據朝露的描述,在紙上作畫,很快就畫出一把小巧精美的匕首。
她將畫紙拿給朝露看。
“兇器是這樣的嗎?”
朝露睜大眼睛仔細辨別:“好像是這樣的,但我不能確定。”
燕辭晚看著畫中的匕首,不疾不徐地說道:“根據你的描述,兇器的做工應該非常精巧,並非普通人家能夠用得起的,這說明真兇非富即貴。”
朝露撇開心中那些紛亂思緒,集中注意力認真思考,爭取能夠跟上燕辭晚的思路。
“如果真兇身份不凡,那他應該不缺美人,為什麼還要去綁人?”
燕辭晚:“或許,他想要的並非只有美色,還有施虐殺人帶來的快感,這些是他花錢也得不到的。”
朝露深深地皺起眉:“這人真是太……”
她憋了半天,最後只能憋出兩個字。
“噁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