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辭晚毫不猶豫地道:“不行!”朝遠之皺眉:“我們留下來也幫不上你們的忙,為何不能放我們回家?”
“因為我懷疑齊鳴還有個同夥,現在那個同夥就藏在你們之中。”
燕辭晚此話一出,令在場所有賓客都變了臉色。
朝遠之的反應最大,他迅速反駁:“不可能!你根本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齊鳴還有同夥,退一步說,假設他真有同夥,也可能是他身邊親近信任的人,怎可能會牽扯到我們這些外人?!”
其餘賓客紛紛點頭附和,表示贊成朝遠之說的話。
他們都覺得燕辭晚是在胡說八道,他們之中不可能會有殺人犯的同夥。
此時燕辭晚臉上的淚痕已經被擦乾淨了,只有眼尾還有一點兒紅紅的痕跡,她環顧在場眾人,面對眾多質疑的視線,她始終是不慌不忙,一副盡在掌握的沉穩模樣。
“朝參軍莫急,聽我慢慢道來。那九名被害女子都是先被迷暈擄走,再被凌虐,最後被殺死拋屍,要完成這一系列操作,且不留下任何痕跡,一個人是很難做到的。我曾從一名倖存的被害者中獲知,齊鳴在凌虐被害者的時候,身上有很重的酒味,想必他是喝了很多的酒。他本就醉得不輕,再加上凌虐受害者需要花費不少力氣,等做完這些他還如何能生生悶死受害者?這不合理,所以我懷疑兇手並非只有一人,齊鳴定然還有個同夥。”
朝遠之猜測她口中所說的倖存者,很可能就是他的女兒朝露。
他生怕別人追問那個倖存者到底是誰,那樣一來朝露的聲譽就毀了,連帶著朝露和蕭妄的婚約也會黃了。
因此他迅速接話道。
“就算你分析得有道理,齊鳴真有幫手,最大可能是他身邊信得過的人,比如說他身邊的隨從小廝,亦或者他家裡的護院,甚至是他的父母老師,他們都比我們這些外人更有嫌疑。”
齊家剛出事,朝遠之就這樣說,為免有落井下石的嫌疑,可在場眾人都點頭表示認同,因為他們都想借此撇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燕辭晚不疾不徐地說道:“原本我也是懷疑齊鳴身邊的人,像是奴僕之類的,他們的賣身契被捏在齊鳴手裡,齊鳴能夠隨意驅使他們去做任何事情,我甚至還懷疑過齊鳴的父母雙親,畢竟齊鳴是他們唯一的孩子,有時候父母為了保護孩子,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但是,那個同夥做錯了一件事,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栽贓陷害我。”
她說到這兒,視線落在了朝遠之和朝樾身上。
朝遠之心裡莫名一跳,那種不安的預感越發強烈。
他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從容自然,故作輕鬆地笑了笑:“你是說從聽風小院搜出來的香囊嗎?當時我也在場,我已經問過家裡所有人了,沒人知道那個香囊是怎麼來的,你可不要胡亂懷疑人。”
“假設同夥是齊鳴身邊的奴僕隨從之類,那時候我還從未見過齊鳴,與整個齊家都沒有任何關係,他們怎麼會想到要栽贓陷害我?天下之大,他們為什麼偏偏選中我當替罪羊?”
朝遠之答不上來。
“自我從昏迷中醒來後,就一直待在朝府後院之中,我身邊一直跟著人,因此朝參軍應該很清楚,我從未接觸過外人,與齊家更是毫無牽連。直到我醒來後的第五天,我因為得罪了朝參軍和朝樾,我怕被你們父子報復,不得已悄悄離開朝府。誰知我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匿名舉報,說我是連環姦殺案的兇手,於是捕快找上門,從我居住過的聽風小院搜出罪證。相州城內,與我有仇怨的人只有你們父子,最有動機陷害我的人自然也是你們。”
燕辭晚說到最後,語氣加重,聽得朝遠之心頭髮緊。
他一字一頓地道:“這些都是你沒有根據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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