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禮辦得極為隆重,就連皇帝也派人送去了賀禮。婚禮結束後的第二天,夫妻兩人進宮向皇帝謝恩,順便辭行。
皇帝設宴款待二人,席間還有舞姬獻舞,其中領舞之人正是季松蘿。
此時的季松蘿不過十五歲而已,極為年輕,她在臺上翩翩起舞,水紅色的裙襬如花朵般綻放。
巧的是,今日寧清漾穿的也是水紅色衣裙。
李柏舟半開玩笑似的說道:“朕看這舞姬倒與西州王妃有兩分相似。”
寧清漾只當沒聽到,沉默不語,燕珩予則認真應道:“微臣卻覺得她們除了衣裙顏色相近外,並無多少相似之處。”
“那是因為情人眼裡出西施,你眼中的西州王妃格外不同。”李柏舟抬了抬手,示意宮婢們上前斟酒。“這些酒是專門慶賀你們新婚之喜的,你們莫要客氣。”
皇帝勸酒,誰敢不從?燕珩予和寧清漾只得一杯接著一杯,最終兩人都醉得不輕。
皇帝留他們在宮中過夜,兩人被安頓在了蓬萊殿中。
寧清漾受不了身上的濃烈酒氣,她在宮婢的陪同下前往湯池沐浴,燕珩予則先去臥房更衣休息。
等寧清漾來到湯池,剛將身體泡入熱水中,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她以為是宮婢,頭也不回地說道:“這裡不需要你們伺候,都下去吧。”
然而腳步聲並未離開,反而越來越近。
寧清漾回頭望去,這才發現進來的人竟是李柏舟!她被嚇得花容失色,雙手環胸蹲下去,剛要叫喊,就聽到李柏舟說道。
“叫人之前,你最好是先把衣服穿上。”
因為喝了很多酒的緣故,李柏舟的聲音有些低啞,情緒也比平常更加外放一些。
寧清漾立刻噤聲,放衣服的架子就擺在李柏舟身後,她若想要拿衣服,就必須要經過李柏舟面前,她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出去!”
李柏舟隨手拿起掛在架子上的衣裙,慢悠悠地說道:“你不必如此害怕,朕不會害你的。”
他走到湯池旁,將衣裙遞過去。
寧清漾一把扯過衣裙裹到自己身上,雖然這樣會把衣服打溼,但至少她身上能有東西遮著了。
她又羞又氣,臉色漲得通紅:“你到底想怎樣?”
“這些年來,朕從未放下過你,當日你還給朕的那些東西,朕一樣都沒丟,全都儲存得好好的。”
李柏舟看向她的目光分外柔情。
但寧清漾不為所動,她冷冷說道:“如今我已嫁為人婦,陛下也已有家有室,你我之間再無可能,還請陛下自重!”
“朕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一無所有的五皇子了,如今朕坐擁江山,整個天下都是屬於朕的,只要你點頭,朕可以把你從燕珩予手裡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