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前,椒房殿。
“本、本宮這是,突破瓶頸了?”
特意被空出來的花壇高臺上,崔貴妃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滿眼的不可置信。
在她身上,有稀薄的靈氣波動,如湖水波浪一般,緩緩地朝著周圍盪漾。
她很快反應了過來,連忙收斂心神,將這些來之不易的靈氣吸收了進來。
隨後又趕緊閉目調息,穩固修為。
直至兩個時辰之後,她才緩緩地鬆了口氣,站了起來。
“這股氣息,果然突破了,太好了!”
“到底什麼情況?”
崔貴妃苦思冥想:“沒用破階丹,也沒用聚靈陣法,更沒有師尊提到過的靈眼靈泉,我這是怎麼回事?”
“天賦異稟?”
“本宮果然是天才!”
“師尊曾說過,凡人擁有靈根者萬中無一,我可是擁有雙靈根修士。”
“哪怕是在修真時代,也是所有宗門都求之不得的弟子啊!”
“這個好訊息,一定要告訴師尊!”
“可是師尊到底跑哪去了?”
崔貴妃朝著寢宮走去,心裡卻不斷的在想著什麼。
“師尊說是前往東海之濱為我尋找靈砂,還有法器,這都三年了還沒回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可惜師尊臨走前,只留下了三道小法術法決,讓我進階練氣三層之後才可修煉。”
“如今我已經是練氣三層了,可以修煉師尊留下來的法術法決了,也不知道和先天境強者相比,有何區別?”
崔貴妃神情無比興奮,隨即眼神又是一暗。
“練氣三層,可以侍候陛下了,要不要去找敬事房掛上牌子?”
“皇命不可違,上次利用迷神香迷倒陛下,若是讓陛下知曉的話,我崔家可就大難臨頭了。”
“算了,一切還是等師尊回來再說。”
“先讓御膳房做點好吃的吧,辟穀丹雖然能讓我幾天不吃飯,但一點味道也沒有。”
就在這時,她眼角突然看見不遠處有道身影晃過,連忙道:“誰在那裡!”
一個宮女連忙跪倒在地,恭敬道:“回貴妃娘娘,奴婢墨影!”
“墨影?”
崔貴妃奇怪道:“你在這做什麼?”
“奴、奴婢聽從小凳子公公的話,來此地挖一些特意種植蘭花的泥土,不知貴妃娘娘在這,還望貴妃娘娘恕罪。”
“種植蘭花的泥土?”
崔貴妃一眼就看見了放在一旁的小桶泥土和小鏟子,當即點頭道:“既然挖完了,就速速回去吧。”
“諾。”
墨影趕緊站了起來,緩緩退去。
“記住,下不為例,以後沒本宮的命令,不能進入此地。”
“遵命!”
墨影又連忙恭敬行禮,快速退了出去。
不多時,崔貴妃喚來了蕭兒,皺眉問道:“本宮不是讓你守在花壇門口嗎,怎麼會放墨影進來,忘了本宮的話了?”
蕭兒神色也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開口道:“回娘娘,奴婢沒看見墨影啊。”
“啊對了,昨晚奴婢好像吃壞肚子了,剛剛去了太醫院求了一份湯藥,可能那會墨影剛剛來了吧。”
“娘娘,墨影進來做什麼?”
“沒什麼,說是來挖一些種植蘭花的泥土。”
崔貴妃搖頭道:“以後注意,沒有本宮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入此地,明白嗎?”
“是,娘娘!”
鹹福宮。
今夜由端妃侍寢,一番活動之後,端妃便再也不動了。
“陛下~”
徐青鸞美目漣漣,摟著鄭毅的胳膊道:“臣、臣妾不堪征伐,還望陛下恕罪。”
“沒事,朕也剛好有些口渴了。”
鄭毅道,拿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陛下,讓劍雨進來吧,她、她也等了好久。”
“不必,朕想和你說些悄悄話。”
鄭毅搖了搖頭,隨即問道:“鸞兒,和伱父親還有書信往來嗎?”
“還有不少。”
徐青鸞低聲道:“父親說,與武國戰事依舊十分焦灼,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鄭毅點點頭,每月從徐牧軍那裡傳送來的戰報他也一直關注。
徐牧軍傷勢雖然已好,但是面對武國大軍以及陰山老祖,還是沒有必勝的把握。
再加上北方六州民亂沸騰,糧草運輸不易,他現在只能依靠滄龍城為根,勉強阻擋武國大軍而已。
而上個月的戰報顯示,武國大家已經開始分兵,朝著滄龍城周圍城市散去,想要攻略其他城市,將滄龍城視為一座孤城。
面對此種情景,徐牧軍也不得不分兵駐守,以抵禦武國大軍。
“對了陛下!”
徐青鸞突然道:“要不讓玄武帶軍去支援我父親吧,玄武麾下還有兩萬龍翔軍,再加上其他兵馬足以湊齊十萬大軍。”
徐玄武,徐牧軍之子,徐青鸞之兄。
其人早已是一品境武者,如今也許已經突破至了宗師境。
而且從少年時期開始,就一直追隨徐牧軍南征北戰,兵馬嫻熟、也是一位縱橫沙場的大將。
鄭毅搖了搖頭道:“朕也有此想法,不過南越郡也不太平,南詔國聯合黑越族人大舉入侵,徐玄武動不得。”
“陛下不必為此憂心。”
徐青鸞伸出嫩如細蔥般的胳膊,用小手按摩著鄭毅的腦袋道:“父親還說了,您上次派遣去的那位崔夏武將軍也是一位猛將。”
“剛到濱州,就突襲了為武國大軍運送糧草的輜重隊,殺敵兩千餘人,焚燒了大部糧草,致使武國大軍損失慘重。”
“父親可是對此人大加讚賞呢。”
“崔夏武?”
鄭毅喃喃道,想起了數月前封賞的這位武狀元。
“不愧是崔家的人,哪怕只是崔家分支,也如此優秀。”
“不過透過錦衣衛調查,此人與崔家關係緊張,曾言明此生不再做崔家之人,是個可造之材。”
徐青鸞乖巧的並未插嘴,陛下在考慮人事任免,而且還是崔家之人的時候,她不管說什麼都不合適。
陛下想告訴她,她就聽。
不想告訴她的話,她當然不會說話。
沉默數息後,徐青鸞又道:“陛下,此番秀女已經入宮,由禮部派人教導皇家禮儀已經結束,您看什麼時候帶她們入宮?”
“怎麼,愛妃不吃醋?”
徐青鸞撇嘴道:“宮中女子這麼多,臣妾若各個都吃醋的話,那臣妾的鹹福宮豈不是都是酸味?”
“哈哈哈。”
鄭毅大笑道:“那愛妃覺得什麼時候入宮如何?”
“臣妾原本定的是上元節之後,陛下您看如何?”
“如今我大虞戰事在即,臣妾的意思是不用大張旗鼓舉行儀式,只需要陛下於御花園內接見秀女,按照陛下您的喜好挑選留任,再賜予封號及宮殿,不知如此安排可好?”
“那就一切按照愛妃之意。”
鄭毅又摟了摟徐青鸞,“對了,這次選秀有多少人?”
徐青鸞如數家珍道:“回陛下,此屆秀女通報全國一十三州,共選出五千餘位品行端正、面貌秀麗者入京。”
“經過三輪考核,如今只剩下了五百三十二人入宮,由禮部教導皇家禮儀。”
“這其中有三百餘人都是從各級官員家眷中挑選出來的官員之女,一百餘人則是由各州官員推舉出來,品質高尚者。”
“再有五十餘人,出自各級武官之女。”
說到這裡,徐青鸞則是坐起身用褻衣蓋住嬌軀道:“陛下之前心心念念江湖女子,只有十七人。”
“其中一品境武者四人,二品境武者六人,三品境武者七人。”
“陛下,真的想讓這些江湖女子入宮為妃?”
鄭毅問道:“有何不可?”
徐青鸞搖頭道:“陛下,太后之前曾說過,江湖女子多情也多怨,萬一她們在宮中惹是生非,該如何處置?”
“此事朕也有所考慮。”鄭毅道:“所以挑選的都是與朝廷緊密相連,有共同利益的宗門。”
“比如太一道、慈航庵等等,也就是江湖中人所說的名門正派。”
“這些名門正派女子身負皇恩與師恩,一身榮辱干係到宗門興衰,是不會對朕不利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聽從陛下之命了。”
徐青鸞只能無奈道:“對了陛下,太后這段時間身體不好,一直在請太醫治療。選秀女當日,太后是否前往御花園?”
鄭毅心中一動,如今已經是寒冬臘月,就算是大殿內也能感覺到絲絲寒意。
上元節之後,乍暖還寒,天氣雖然轉暖,但也十分寒冷。
既然如此,那就更需要了!
“此事乃是太后所定,當然要請她了。”
鄭毅道:“明日,朕就去太后慈寧宮請安。”
“一切遵從陛下之命。”
徐青鸞臉蛋兒突然紅了起來,一把抓住鄭毅的大手,哀求道:“陛下,臣、臣妾是真的不行了。”“劍、劍雨,快、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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