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血書生完了!”
現在誰都能看得出來,弒血書生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
誰也不明白,為什麼都打到這種程度了,這個一向以陰險狡詐聞名的弒血書生,竟然還遵守諾言,沒有使用築基期的力量。
他自己難道不清楚,如果繼續這麼打下去,他是真的會死嗎?
如果現在站在戰場上的人是卓立群這樣的人,他們還能夠理解。
在他們那些人的眼中,諾言比一切都重要。
只要答應下來的事,就算是死也絕對會做到。
可弒血書生不同,只要威脅到自己的利益,無論任何誓言又或者是承諾,在他們的眼中都跟放屁沒有任何區別。
總不可能,是張雲帆這個傢伙太過利害,甚至能壓制住弒血書生,讓他沒有辦法施展築基期的力量吧?
“又一個把我們築基期修士的臉都丟乾淨的廢物。”
“這小子叫張雲帆吧?還真是跟狗皮膏藥一樣難纏。”
“快看,弒血書生要完了。”
說話間,張雲帆的大寶劍已經施展鬼域絕刀,繞過了弒血書生的防禦。
帶著無念一擊的武道真意,輕易破開無法發揮全力的弒血書生身體。
他甚至都來不及發出慘叫,上半身就直接被大寶劍轟碎。
在場的人,看得眼角直抽抽。
這把大寶劍與其說是寶劍,更像是一把大錘,兇殘得讓人不忍直視。
“竟然真的贏了?”卓立群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是最反對,張雲帆跟弒血書生戰鬥的。
那個傢伙兇名在外,是出了名的不講規矩沒有底線。
卓立群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寧可死,也沒有動用築基期的力量。
難道,他們以前看錯弒血書生了?又或者說,陰險狡詐毫無底線,只是沒有根據的傳言?
但是無論如何,在弒血書生死在張雲帆劍下之後,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也就只有魏思菱,對此並不算太過意外。
在發現弒血書生那個傢伙,一直在用煉氣期的修為跟張雲帆戰鬥之後,魏思菱就明白了。
很顯然,應該是隱藏在張雲帆身上那個可怕的存在出手了。
畢竟,自己的契約也同樣來自那個傢伙。
醒悟過來這一點之後,魏思菱突然有一種狠狠抽自己一個嘴巴的衝動。
自己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竟然關心起張雲帆那個小混蛋的生死安危來了。
有那麼一個可怕的存在,隱藏在張雲帆的身上。
又有多少人,能夠威脅到張雲帆的生死。
周圍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的築基期修士們,也一個個面面相覷。
今天也真是邪了門了,兩個名頭不小的築基期修士,竟然連續栽在一個煉氣期的小修士手上。
更有一個倒黴蛋,甚至直接被對方斬殺。
這種詭異的局面,他們這輩子也是頭一次見。
張雲帆的聲音響起:“是這位道友相讓,如果不是他一直不動用築基期的力量,我肯定也不是這位道友的對手。”
他的聲音聽起來憨憨的,可築基期的修士們,卻覺得無比刺耳。
什麼狗屁的相讓。
腦子再怎麼被驢踢了,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命給讓出去吧。
他們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可偏偏誰也不知道,問題出現在什麼地方。
他們這些人,在這個世界,也許能夠算得上是很厲害的高手。
但是跟鄭毅比起來,就如同螢火之光與皓月爭輝,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
他想要瞞過這些人,簡直不要太容易。
這場戰鬥持續的時間不算短,在張雲帆跟這幾個築基期高手戰鬥的時候,小洞天之中的修士,已經陸陸續續地趕到了井邊。
此時,已經許久沒有人,再趕過來了。
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天空之中數道光華,向著洞天出口的方向飛了出去。
很顯然,那些就是沒有能力趕到井邊,還存活著修士。
在那些人離開之後,井口突然爆發出一陣耀眼的白光。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或者用手臂擋住視線。
光芒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消失不見。
當光芒消失之後,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已經出現在了另一處地方。
腳下是一方透明的棋盤,棋盤懸浮在萬里山川之上。
頭頂,各色星辰紛紛展現著各自的光芒。
這棋盤非常龐大,只是一個格子,都有一座宮殿大小。
在場的三十幾個修士,光是站在一個格子之上,都顯得十分空曠。
下一刻,鄭家族長鄭天昊以及數位長老,出現在棋盤旁邊。
他們的身形無比高大,宛若巨人一般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場的修士。
“諸位道友能夠披荊斬棘抵達此處,已經證明了各位道友無論資質,還是氣運都是上乘之選。”
“諸位都是萬中無一的人才,我們也希望諸位都能夠加入我們鄭家。”
說著,鄭天昊話鋒一轉:“只可惜,我鄭家資源有限,沒有辦法招收所有人。”
“所以,只能優中選優,招收各位之中實力資質最強的十個人。”
“接下來,我們會將諸位的修為壓制在煉氣期,諸位可以在這星羅棋盤之上自由戰鬥,直到剩下最後十個人戰鬥結束。”
聽到鄭天昊這麼說,一些受傷比較重的修士,頓時就不太高興了。
“鄭家主,你們不覺得這個方式太過草率了嗎?如此多人的亂鬥,變數太大,剩下的人,也未必就都是強者吧?”
有些人試圖講道理,不過有些人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哼,我們抱著拳拳之心想要加入,結果鄭家就是這麼耍我們的?用大亂鬥決定誰能加入,真是太可笑了。”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