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小聲交談著,突然發現走在前面的平冢智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腳步。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有些不可置信,死寂渾濁的眼睛裡居然詭異地燃起希望。
但隨即明白了什麼,目光暗淡下來,雙手無力地下垂。
“怎麼了?”
“半年前那個老太太,你們為什麼要殺死她?”他疲憊地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礙事咯。她當時老老實實把錢都交出來,乖乖閉上嘴別嘮叨,我們也不會想著殺了她。”
成田友宏沒發現異常,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而且不是你們說可以隨便殺人的嗎?當時說會救我們,結果半年後才來。”宮城將也跟著抱怨道。
廣瀨俊樹沉默地觀察著周圍。
他從小就不喜歡菜市場,不管是那股難聞的味道還是潮溼的環境。
“這樣麼,真是一群該死的混蛋啊。真是,該死啊.”
平冢智抬頭看了眼頭頂的冷光燈,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身體失去了支撐,像是斷了線的木偶,姿勢怪異地倒在溼漉漉的地上。
“喂,大哥,你怎麼了?”
成田友宏喊了一聲,沒得到回應。
三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廣瀨俊樹目光落在平冢智灰白的臉上,心中猛地一緊,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成田友宏推了推倒在地上的平冢智,見他沒反應,看向宮城將也。
“將也,你在學校醫務室值日過,你來看看。”
宮城將也抿著嘴,有些不情願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愣住一秒,又不敢置信地慌忙貼在他胸口聽了一會兒。
隨後愕然抬起頭,看向另外兩個同伴:“他死了”
成田友宏不可置信地張大嘴,推開宮城將也,還沒來得及學著他的方式檢查平冢智的生命體徵,目光定格在他領口下方。
皺起眉頭,解開平冢智的領口,豁然發現他脖子下面有四個大洞。
像是被什麼咬過,肉泛著灰白色,血已經流乾了。
“艹!”
成田友宏鬆開手,連滾帶爬地遠離了平冢智的屍體,眼神中滿是驚恐。
“我就說不該逃獄,我就說不該逃獄。”
廣瀨俊樹只看了一眼,嚇得臉色煞白,嘴裡不斷重複這句話。
“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們先跑吧?”宮城將也勉強還有些理智。
“跑,俊樹,我們得跑。”
成田友宏嚥了口唾沫,拉起雙腿已經軟掉的廣瀨俊樹。
剛把他拖起來,還沒跑多遠,幾人停下了腳步。
他們發現自己像是風箱裡的老鼠,被堵住了。
被貓堵住了——長廊兩頭的陰影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大群流浪貓。
領頭的是一隻大得驚人的怪貓。
這怪貓大得像只豹子,全身皮毛是油亮到有些泛紅的黑色,背後有兩條尾巴,身體兩側從屁股到腹部那裡有幾團像是櫻花的白色毛髮。
它蹲坐在那裡,猩紅的貓眼靜靜地注視著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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