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上一個人,其實沒那麼困難,有時候可能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回眸。
而處男未曾經歷過愛情的滋潤,尤其容易淪陷。
這把高階局。東野瑜深吸了一口氣,寶相莊嚴,開始在腦子裡默唸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
老君曰: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執行日月.自己可不想道心破碎,淪為女人的俘虜,又在百年後蹲在亭亭如蓋的枇杷樹下,孤獨一狐在墳頭哀嚎‘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周圍的保鏢見到這一幕,想到自己那早已遠去的青春,不約而同地微笑著感嘆,輕手輕腳往遠處退了退,儘量不讓自己打擾到眼前的少年少女。
更何況,他們又不像衫田夏子那樣是明日見家的親戚。
萬一得罪了大小姐被辭退的話,作為保鏢的工作生涯基本可以宣告完結了。
今川柏木低著頭,推了推眼睛,默默站在牆邊的陰影中,發動邊緣人天賦。
有馬君,我認同你了。眼前這場面,讓他不免有些感到天地之廣大,自身之寂寥。
很快量完尺寸,明日見早苗將這些資料記錄在筆記本上。
她準備回去交給義大利來的那位設計師,讓她按照自己的風格設計一套屬於月亮王國騎士的調查用裝束。
“啊!”
突然,櫻田家傳出一道淒厲地慘叫,嚇得路過的三花貓渾身一抖,匍匐在地上,耳朵向後壓著,變圓的貓眼睛警惕地注視著櫻田家。
與此同時,幾個保鏢也立刻進入戒備狀態,從腰後取出電擊槍,做出瞄準姿勢,將明日見早苗等人保護在中間。
慘叫聲後幾秒,櫻田家的房子裡有人似乎在奔跑聲音。
聽覺靈敏的東野瑜聽到肉體撞在實物上的沉悶聲和低微的痛叫,她是光著腳的,腳步聲非常慌張,聲音越來越近。
嘩啦!
緣側那邊傳來拉門的聲音,幾秒後,身形狼狽的衫田夏子光著腳跑了出來,神色驚惶,不時回頭看一眼身後的小樓,像是在看怪物。
她此時沒了精英女性的氣質,身上的高檔女士西裝顯得有些凌亂,東一塊西一塊地沾染上灰塵。
半透明的黑色絲襪大概是掛在一些尖銳凸起位置了,被撕裂出幾道不大不小的口子,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晃人眼球。
“喂,衫田小姐,後面沒人在追你,不用這麼急。”東野瑜咧嘴露出潔白的牙齒,微笑著說道。
衫田夏子看了他一眼,喘著粗氣,沒說話,花了一些時間平復心情,告訴其他幾個警惕拉滿的保鏢沒什麼事後。
又走回院子,小心翼翼地撿回鞋子穿上。
隨後她取出手機,走到僻靜的地方打電話去了。
叮叮。
騎腳踏車的大島巡查又過來了,按了按剎車沒反應,慌忙用皮鞋腳剎,好不容易停下來,尷尬地朝眾人笑笑。
“我剛才好像聽到了慘叫聲?”
警亭距離這邊就兩三百米,確實能做到快速出警。
東野瑜微笑著解釋道:“沒什麼事,警官,剛才衫田小姐誤闖櫻田夫人的家,大概是打擾了櫻田夫人的亡魂,被嚇了一跳而已。”
“亡魂?哈哈哈,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
大島正男大笑了幾聲,目光落在櫻田家的院子裡,沉默下來,摸了摸下巴的胡茬。
“不過說起來,之前也確實有人說看到了櫻田夫人的亡魂,一個月前我在這棟房子裡抓住了個精神失常的小偷,他也叫喊著說看到了櫻田夫人被人刺死了。”
“可明明那時候櫻田夫人已經逝世好幾個月了,真是奇怪。”
東野瑜聽到這話愣了一秒,櫻田夫人的性格應該不至於惡作劇才對,更何況是她死時的場景。那為什麼小偷會看到櫻田夫人被刺殺呢?這時候,衫田夏子走回來,面容嚴肅,絲毫看不出來剛才哭爹喊娘逃出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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