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織忠道心裡氣不打一處來,他老年喪子,兒子只留了御子這麼一個獨苗。
因此老兩口連帶著對逝去兒子媳婦的痛惜和對孫女天生殘疾的憐愛,將所有的愛都傾注給了御子,將其作為掌上明珠來對待。
御子對老兩口來說比這間神社都重要。
現在居然有人膽敢欺辱她?伊織忠道沉默下來,目光看向庭院邊的庫房,如果事情到比較惡劣的地步的話他凝視片刻,門廊上的風鈴被一陣不可捉摸的微風撩動,發出叮叮的聲音。
伊織忠道倏地回過神來,默默向稻荷神懺悔一聲,背起御子往神社外走。
但心中的怒火卻是不曾熄滅,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伊織忠道走在參道上,向伊織御子問道:“他們說你什麼?”
“我忘了。”
伊織御子趴在爺爺寬闊的背上,有些赧然地笑起來,“只記得當時東野尼桑很生氣。”
連謹守禮節如謙謙君子的東野君都如此生氣,可想而知那是些什麼混賬話!
伊織忠道沉默下來,心中的鬱憤越發多了些,或許讓御子去殘疾人學校才是好的選擇?
打發走居酒屋老闆後,警察從衣兜裡拿出一張證件,給東野瑜看過以後收起來,同時說道。
“我是足立區警署巡查長入野良馬,我收到多起報案,稱有人毆打了這些孩子。根據一些目擊者提供的線索找到了這裡。”
“你就是東野瑜?”
東野瑜依靠在門框外邊上,低頭看著警察:“我是東野瑜。”
入野良馬點點頭,繼續問道:“那麼對於毆打這些孩子,你有什麼可辯解的嗎?”
“你不該先問一下他們為什麼捱打嗎?”
東野瑜抱著雙手,環視眼前的幾個家長,語氣帶著審視和質問。
“霸凌殘疾人,恃強凌弱,毫無羞恥心,連人最基本的同理心和憐憫都丟掉了,你們就是這麼教導孩子的?”
“這種類人生物,就算長大也只是擾亂社會治安的蟲豸而已。”
內山大介等幾個家長指著東野瑜叱罵:“你放屁!我家孩子品學兼優!”
“就是!他胡說!”
躲在入野良馬身後的小孩露出頭來,可憐兮兮地說道。
“我們只是和伊織同學開個玩笑,他就突然衝上來打我們,文太衣服都被他扯爛了,和樹被他一腳踢倒,膝蓋全磨破了。”
“他還逼著我們下跪道歉!”
入野良馬聽完,看向東野瑜。
“你看,這幾個孩子無非是和同學開了個玩笑而已,不管玩笑惡劣與否,你動手打人就是違法。”
“而且據我所知,你好像和那位伊織同學沒什麼關係?”
“公寓管理員說你一個月前從京都剛——”
“誰跟你說沒關係了?”
東野瑜依靠在門框邊,並沒有像那些不良面對警察就露出不安的神色,神色平靜地說道。
“我家長輩與伊織宮司是好友,來到東京以後受伊織宮司頗多照顧,與御子情同兄妹。”
“看到這些未來的社會蛀蟲霸凌御子,教育一下他們讓其知道自己行為的錯誤,並給御子道歉,這有什麼問題嗎?”
“我兒子輪得到你來教育?你是什麼東西?”戴著銀色無邊框眼鏡的內山大介站在後面怒聲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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