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黎泰,其武功顯然也很不一般。
首先是這體魄,一看就是根骨雄壯,非常人所能相比。
其次是他早就聽聞,對方武道天賦過人,是某家武館用於對外宣傳的招牌。
黎泰也是目光一掃,落在了韓清身上。
他腦海中回想起剛才那一刀,只覺乾淨爽利,又快又狠,縱使是他都未必能擋得住,心中不免產生了一絲敬佩。
他又看到韓清是個少年郎,面容清秀,年紀輕輕,當即想到,柏雲縣衙門最近誕生了一位天才少年。
“想必您就是衙門新晉小吏韓清吧,果然厲害,這身手,這刀法,我在你這個年紀,可是遠遠不如你。”黎泰感嘆。“
“黎兄實力也很強。”韓清微微拱手,神色間頗有敬意。
“你未來前途無量,我黎泰可比不上你,不過小兄弟若是不嫌棄,過幾日我請你喝酒,就當交個朋友。”黎泰搖搖頭,忽又笑道。
“好。”韓清點點頭。
“告辭。”黎泰微微拱手,將屍體丟在了地上。
待黎泰離去,街道上只剩下韓清一人,空氣中瀰漫著淡淡血腥味。
韓清神色漸冷,今天的事給他敲響了警鐘。
他本以為陰陽書生不會查到自己身上,但這件事讓他心裡產生了強烈危機感。
“陰陽書生的事必須得想想辦法了,這一次是三個人,將來若是陰陽書生親自出手,我未必能應對得了。”韓清心頭思量。
他目光一掃,看到地上的屍體,單單他一人,這屍體也沒法處理,只能先放著,等衙門捕班的人過來解決。
“先回衙門。”韓清心道?他摸索了一陣,摸出幾枚銅板,又從這具屍體上撕扯下一塊布,輕輕擦去刀刃上的斑駁血跡,而後緩緩歸鞘。
而後,他一邊往衙門走,一邊在腦海中檢視七殺碑裡的靈魂光點。
他當先吸收掉第一枚光點,來自第二個死在他手中的陰陽教教徒。
此人生前的諸多記憶,從眼前走馬觀花般閃過。
“天殺的衙門!一年到頭,連稅都交不起!官逼民反!官逼民反吶!”
…
“太好了,義軍要打過來了!”
…
“小子,我救你一命,以後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是是是,大人給我個饅頭吧!”
寒風中,青年趴在地上,餓得頭暈眼花,陰陽書生居高臨下望著他,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陰陽教的一份子,我讓你死,你也必須去死!”
一座荒廢破舊的庭院裡,陰陽書生的聲音迴盪著。
畫面就此消散,韓清眉頭一皺。
“沒想到此人竟然是城外流民,被陰陽書生以食物蠱惑操控,近期成了陰陽教教徒。”
他對此人一時不知該如何評價,可憐和可恨一體兩面,或許錯的是朝廷。
他作為衙門小吏,不需要交稅,故而感受不深刻,實際上,朝廷的稅的確很重,尋常百姓長年掙扎在溫飽線,一旦年相不好,稅都交不起,造反也是正常。
幸好柏雲縣這地界土地肥沃,且靠近黑山,資源不算貧瘠,百姓生活不算富裕,但也不至於活不下去。
而這青年武功也很一般,只有三項,分別是一門初境練法幽遊功,境界小成,一門不入流拳法名為八荒拳,境界為大成,以及一門刀法,名為流風刀,境界為精通。
“此人能在一幫流民中活下來,並且被陰陽書生挑中,想必就是因為會幾門武功。”
他思量著,選擇繼承八荒拳和流風刀,並且立刻轉化給開山金剛拳和百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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