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裡。
曹永良和程休看到這一幕,互相交換了一番眼色,隨即來到閣樓內一座無人房間裡。
“怎麼辦?這韓清實力如此兇悍,只怕得到了齊雁將軍的賞識。”程休道。
“無妨!再怎麼賞識,他在齊雁眼中也算不了什麼,只要我們當著所有人的面指出韓清的罪行,就算齊雁賞識他,也不得不出手將韓清拿入大牢!”曹永良道。
“老曹,依我之見,此事要不算了,我等籌備一份禮物送上杏林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若是韓清最後沒死,我們這麼做,只怕是要和他永遠結為死敵。”程休面露猶豫之色。
“倘若只是面對韓清,我倒是很願意和他交好,低個頭也無妨,這般武道奇才,說不定將來就是一方大人物,但你別忘了,他背後是楊武和齊衝,尤其是齊衝此人,做事狠辣,不留退路。
韓清若是成為親衛,他作為舉薦人向齊將軍寫信揭發我等罪行,你我都將是死路一條!”曹永良冷聲道。
“也罷,你當初就應該先下手,將韓清招攬入捕班,如今也不會讓我等如此為難。”程休道。
“要怪就怪羅盛是個蠢貨,不能慧眼識英才,不過現在後悔也沒用了,還是想想怎麼補救吧。”曹永良臉色陰沉。
…
同一刻。
韓清被齊雁帶到了旁邊一間屋舍裡。
齊雁開口第一句話,直接是震得韓清大腦嗡嗡響。
“弟弟,我爹讓我找你,找了這麼久,終於是找到了,我都快失去耐心,以為你當年墜入山谷,被虎狼野獸給吃了,沒想到,今天竟然還能碰到你。”
韓清一時間六神無主,這是他隱藏在心中最大的秘密之一,沒想到被齊雁就這麼點破了,雖然他之前從記憶中看到,母親要派人將自己送到齊無鋒手中,說明齊無鋒應當是值得信任之人,但只是一些瑣碎記憶,他不敢妄下判斷,而且,齊無鋒是什麼樣的人他也不知道,所以這一瞬間,他保持沉默,不敢承認身份,思量著怎麼處理。
沒想到齊雁突然從懷裡取出一枚玉佩,竟是和他懷裡這枚一模一樣。
“這是你孃親當年寄給我爹的玉佩,還有另一塊在你手中才是,我說得可對?怎麼?怕我對你不利?哼,以姐姐我的實力,想殺你,何須浪費口舌,一巴掌就能將你拍成一攤爛泥。”說著,齊雁伸手抓住了韓清右手,驟然拔出一柄短刀,在他手指上橫切一刀。
韓清根本反抗不了,齊雁這手掌蘊藏著驚天巨力,將他手臂死死鉗制著,根本無法掙脫。
短刀上沾染了一縷縷鮮血,齊雁垂著刀刃,令血珠順著刀鋒滴落在掌中玉佩上,一剎那,這渾濁玉佩變得透明,內裡泛著淡金色光芒。
“哼!弟弟,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你孃親在信中提及,只有你的血和她的血能讓這玉佩產生反應,現在呢?承認吧,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蘇子敬!”齊雁眼眸晶亮,眼裡泛著淡淡喜色。
韓清頓時沒話了,這真是“罪證確鑿”,他開始思考這件事的利與弊,尤其是擔憂會不會給自己帶來生命危險,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齊雁似是看穿了他的內心,笑道:“弟弟,你倒是一個謹慎之人!放心,我爹與你孃親蘇錦是摯交好友,當年我與我爹在京城的時候,曾多次上門拜訪,向她請教武道之路中碰到的疑難問題,你孃親知無不言,令我爹受益匪淺,這份情誼他一直都記著,故而這麼多年,一直在盡心竭力地找你。”
“蘇錦?”韓清咀嚼著這個名字,忽然發現在什麼地方看過。
他細細一想,發現是在方爺的書中看過,很多筆記中都曾提及這個人,被譽為是大虞武道聖地嶽麓學宮下一代領袖,雖為女子,聲望隆重,學識淵博,貫通古今。韓清深吸一口氣,他沒想到自己的親孃來頭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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