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齊雁不服輸,又一次操控神魂撞了上去。
神魂搏殺,自是沒什麼戰鬥技巧可以用,只能用最粗暴,最原始的戰鬥方式分勝負。
一剎那,這兩道神魂又撞在了一起。
齊雁竟是再次被撞飛,神魂變得更加模糊。
“不愧是兵家第一法,韓清,你雖然剛剛突破,但你的神魂堅固異常,已是遠遠超過了我。”齊雁忍不住感嘆,沒有再去嘗試。
她撞上韓清的神魂,就彷彿迎面撞上了一塊磐石,完全無法抗衡。
韓清聽到這番話,忽然想起止戈經中提及,法念越純粹也越強大,他的神魂由純一法念凝聚而成,戰力自是無與倫比。
平日裡,止戈經的強大顯現不出來,唯有碰到其他兵家煉神者,韓清才深切體會到此煉神法的強大。
不論是之前那一位刺客,還是現在的齊雁,都是在境界比他更高的情況下佔不到什麼便宜,甚至此刻神魂對沖,齊雁完全處於被壓制狀態。
唯有戰鬥,才有比較,比較才能分出高下。
“比神魂強度我不如你,再鬥下去,我這神魂都要被撞散了。“齊雁道。
神魂若是被撞散,法念會破碎一部分,餘下的法念會迴歸靈廟。
隨著時間推移,這些破碎的法念也會重新凝聚。
不過,如果一瞬間有太多法念消散,那煉神者也會遭受重創,昏迷或者失憶,甚至是變成傻子,終身無法恢復。
所以,神魂雖然靈活,有諸多不可思議,但也十分脆弱。
治癒神魂的難度要比治癒體魄還要大。
“咱們換一種鬥法。”齊雁說著,抬手拔出佩劍,但見劍身流光溢彩,彷彿是由瑰麗的寶石構造而成。
“此劍乃是流螢鋼鑄造,可被神魂操控,化作飛劍攻殺敵人。
聚魂境煉神者都要懂得怎麼以神魂控物傷敵。
韓清,來,你我一人一劍,再鬥一場!”
齊雁說著,將手中劍拋向了韓清,又從身後侍從手裡另行抽出一柄劍,這一柄劍通體上下也是流光溢彩,朦朦朧朧,同樣是由流螢鋼打造而成。
韓清本想以星辰梭迎敵,但看到齊雁拋來流螢鋼劍,他便放棄了這種想法。
他沒有用手接劍,直接是操控神魂鑽了進去。
”看來星辰鋼比流螢鋼更適合容納神魂。”
韓清這一進來,就體會到了兩者差別。
星辰鋼阻力更小,操控起來,消耗的法念之力也更少。
書上說,星辰鋼和流螢鋼都屬於三大仙鋼之一,可容納煉神者之神魂,而星辰鋼是三大仙鋼之首。
此刻,這一說法也得到了印證。
韓清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在讀書和實踐中不斷加深。
”看劍!”
思量之際,齊雁已經出手,神魂操控著一柄飛劍,驟然前衝,化作一道白色寒光從天而降,直刺韓清。
韓清也是同時操控飛劍,自下而上,宛如一道白虹,朝齊雁的飛劍筆直撞了上去。
叮叮噹噹!
一剎那,兩柄飛劍在空中連續碰撞,發出一陣清脆聲響。
不遠處,黎泰,穆大春兩人也都是被吸引了目光。
“飛劍?”穆大春瞪眼。
“這是煉神者在以神魂控物鬥法,齊大人是煉神者我不意外,沒想到公子也是,如此年輕,在法念之道就有這麼高造詣,厲害!”黎泰感概。
他知道煉神者比武者更加稀少,煉神一道想有所成就也更加艱難。
而能夠控物的煉神者起碼也是聚魂境以上。
也就是說,韓清這般年紀,至少已經是聚魂境煉神者,如何能不令人震驚?
“黎大哥,什麼是煉神者?”穆大春問。
”說來繁雜,你有空一定要去府庫裡多讀書,增長見聞。”黎泰道。
齊雁也允許他們每週去府庫借閱書籍,只是有數量限制。
“俺不識字!”穆大春撓了撓頭。
黎泰和韓清都很好學,時常去府庫看書,穆大春則沒有這般想法,連字都不認識,怎麼看書?
“煉神者,凝法念,聚神魂,若成聖人,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乃是這世界真正的強者,武者就算再厲害,也不能與之相比。”黎泰感嘆。
穆大春眼睛瞪得滾圓,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煉神者,只覺不可思議。
如果之前有人和他這麼說,他一定不相信。
但此刻,他看到遠處這兩柄飛劍鬥來鬥去,心裡也明白,黎泰說得很可能是對的。
“大春,能做韓公子的護衛是咱們兩的福氣,像公子這般絕世天才,將來定是天下響噹噹的大人物,我等也要刻苦努力,努力跟緊他的步伐。”黎泰又道。
他很珍惜如今的生活,也明白這一切都是託韓清的福才有的。
“俺知道,齊大人和俺說了,以後遇到危險,俺可以死,公子不能死,如果公子死了,俺活著,那俺也得死!”穆大春認真點頭。
二人交談之際,不遠處,韓清和齊雁的飛劍搏殺也是進行到了白熱化階段。
叮叮噹噹!
兩柄飛劍上下飛舞,速度越來越快,力度越來越大,放眼望去,處處都是劍影,好似交織成一張大網,令人分辨不清飛劍到底在何處。
忽然,又是一次劇烈碰撞,齊雁之飛劍驟然失去控制,盤旋著從空中墜落,筆直插入下方青石板。
而韓清之劍依然堅挺,在空中極速遊動,劃過一道圓弧形軌跡。嗖一下落入他手中。
齊雁瞪大雙眼:“我輸了?止戈經不愧是兵家第一法,你才剛踏入聚魂境,我就已經不是你對手了。”
“再鬥一場?”韓清問。
他意猶未盡,心中思量著要不要放點水,讓齊雁找回點場子。
齊雁擺擺手:“不必了,再鬥十場,我也不可能贏,不過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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