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阮虎也並不畏懼,若是對方真的無所忌憚亦或者無所不能,為何不直接殺了他?這再次見證了阮虎之前認定的東西,一切的種種魑魅魍魎和妖魔鬼怪,都不過是依附於現實的夢幻泡影。
對阮虎威脅最大的東西,依舊來自於現實人間。
只有二者勾連結合在一起,才能鬧出這般大的陣仗。
尉遲崇武:“臣未能盡職,還請陛下責罰!”
“不過。”
“那巫鬼雖然逃了,但是法器卻未能帶走。”
說到這裡,尉遲崇武雙手高捧,舉起了那喚魂鈴,還有那把青銅夔紋短刀。
阮虎一隻手拿起銅鈴,另一隻手擺了擺。
“本就是個馬前卒,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做不到。”
“沒除了那正主,光有他也濟不得什麼事。”
那巫覡不足為懼,阮虎審問過,也沒有甚真本事。
遠不如之前阮虎所殺的宮廷鬼師。
這人能夠一聲咒令之下調來這般多的陰兵,那是因為陰兵是別人豢養的。
那人給了他咒語和器物,才讓他能夠依仗此物謀刺天子。
換言之。
若是沒有別人的首肯,他連一個小鬼都招不來。
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被扔出來的小卒子,手裡拿著那人的令箭才有了這般駭人的法力神通。
阮虎本想留著他釣一下大魚,只是如今看起來這背後的力量也的確試探出來了,甚至親眼目睹到了,又隱隱超乎了他的預料。
差不多時候,也該出發回京了。
石橋莊外的河邊。
人馬嘶鳴,將士站得筆挺等候。
騎上了馬,阮虎心裡則想著妙香天女,以及地府陰間之流的馬王爺和地獄道。
“果真,還是得有個精於鬼神之道的人幫襯一下。”
這才剛開始。
真正的毒魔凶神還在後面呢!
行軍至西京城外,斥候回報。
“陛下!”
“將軍!”
“城外諸亭所在之處,都未能見到迎駕之人。”
尉遲崇武大驚,連忙追問。
“可是旨意未曾送達?”
身旁一校尉站出來,雙手緊握稟告。
“因為陛下叮囑過,麾下派了六路人入京通報,不可能全部都沒送到。”
尉遲崇武聽完更是一驚,如果通報之人沒有出問題,那麼就代表著西京城內收到了旨意,卻沒有依照天子的旨意而動。
這問題就更大了,代表著西京之內出了問題。
尉遲崇武立刻轉身,看向了天子。
“陛下,為以防萬一,是不是……”
阮虎牽住韁繩,眼神微動。
阮虎原本打算活捉那鬼巫,然後以其為“人證”,再領著大軍在入京百官相迎的時候,以清掃叛逆的名義直接在城外將那和自己敵對之人一舉拿下的。
至於你是不是真的叛逆。
是真的已經叛了,還只是心裡頭準備叛了。
等到被拿下之後,就由不得你了。
不過阮虎這心思似乎也被人看出來了,那鬼巫先是被人不惜代價白日裡強行施法救走,然後這原本應該出來迎接的文武大臣和禁軍也沒有出現,都印證了這一點。
不過與此同時,也更證明了對方的倉皇,甚至有些反應不急不知所措的心態。
一切變化得太快了,不過幾日之內。
阮虎這一套不合常理突然爆發的組合拳,打得對方暈頭轉向。
想到這裡,阮虎覺得更應回京。
“走!”
“回京看看到底是何方宵小在陰謀作亂!”
阮虎縱馬,繼續朝著京城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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