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阮虎在案前翻閱著典籍。
一隻手拿著筆,時不時地寫下些什麼。
他這字也越來越像模像樣了。
“上古神人。”
“古時神帝子嗣和血脈。”
聽完妙香天女道明瞭那飛天頭顱可能的來歷,但是這並不能解決目前的問題,無法找到那背後施咒操控這飛天頭顱的人。
若不能除掉他,或者說將那些飛天頭顱徹底抹去,接下來他怕是不得安生。
尤其,如今其中有一個頭顱還是阮虎這具身體的父親的頭,這種血脈直系上的聯絡等於讓對方抓中了自己的一個命門。
阮虎可沒有忘記。
就在剛剛,對方就是以其為媒介用魘鎮巫術壓制得他難以動彈。
“那上古的巫覡和首領以人牲為祭,得了一些匪夷所思的神通。”
阮虎想起了昔日在宮中,那地獄道的鬼師所進行的人祭,如今看起來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轉念他又心想。
他那倀魄和倀魂算不算是一種人牲祭祀,是不是也能製造一些特殊的存在出來?
甚至於他自己身上的一些神異之處,是不是就是這種上古習俗的體現。
想著想著,阮虎感覺有些困頓。
他打了個哈欠,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還未徹底入夢。
隱隱約約,他感覺到身後有熟悉的身影帶著香氣走來,將一件衣衫披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還沒有睡上一會,就有人上門叨擾了。
方相氏的鬼魂再一次出現在了門外,依舊沉默地跪在地上。
“陛下!”
阮虎被妙香天女喊醒,看向了外面,一看身影便知道是誰。
阮虎看向了妙香天女,對方示意無妨。
阮虎:“進來吧!”
說完,那門便自己開啟了,一個高大威猛卻沒有頭顱的身影走了進來。
方相氏來見過阮虎兩次,這還是第一次走進來。
方相氏跪下,卻沒有辦法叩首,但做出了叩首的姿勢。
只是這個姿勢向阮虎展示出那駭人的傷口,十分地滲人。
阮虎:“聽聞上古方相氏有驅鬼的神通,你可會?”
方相氏:“陛下,臣已算不得真正的方相氏了,若是生前臣定能為陛下驅除所有邪鬼陰祟。”
“而現在,臣就是鬼。”
阮虎問他:“你的那頭顱是如何落入到別人的手上。”
方相氏:“那人四處尋找擁有上古血脈之人,奪其血脈製作成落頭民。”
方相氏提及此事,恨怒不已。
阮虎從方相氏這裡,也知道了對方為何要尋找特殊的屍身奪取其頭顱,原來是看中的這些人身上的血脈。
如今。
方相氏不僅僅沒有了頭顱,還變成了一個孤魂野鬼。
妙香天女:“我那洞府還缺一個鎮守的神將,往後這皇陵也需要一個人看守。”
阮虎問那方相氏可願意,方相氏答應了。
但是方相氏看到那天闕靈境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麼。
“昔者,吾方相氏亦據山海之國,而今俱化雲煙矣。”
“倘得一日,得返彼山海之墟,方為吾等之歸宿。”
方相氏被邀請,進入了鏡子之中。
不再是孤魂野鬼,而是一方神將了。
臨別時。
阮虎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那方相氏。
阮虎:“可否借爾頭顱一用,若得成或可除了那幕後操控之人。”
方相氏:“陛下請便,自被人取走之後那便已不再是我的頭顱了!”
阮虎醒來之後。
從桌子上爬起身來,便看到身上蓋著的外袍。
阮虎輕輕取下,放在一邊。
“來人!”
阮虎走了下去,讓周楷固將那飛天頭顱帶了過來,在其中便看到了方相氏的頭顱。
只是此時此刻,這方相氏的頭顱吱哇亂叫,令人生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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