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虎一揮手,讓裡面的人都退去。“都出去吧!”
近來,阮虎夜夜笙歌。
可是馬上就要去皇陵祭祀先帝,阮虎自然要做出一副樣子,起碼在人前裝一下。
只是不知道是因為體魄健壯過了頭,還是從那驢首妖邪身上繼承而來的力量有些問題,到了夜深阮虎依舊感覺難以入眠。
分明還沒到酷暑,卻感覺燥熱難耐。
這個時候。
外面傳來了詭異的低聲,如泣如訴。
阮虎往外面看去,熄了燈殿中一片幽暗,唯有放在殿中的古鏡散發出一輪流光。
阮虎起身站立,循著聲音走過屏風,掀開紗帳簾子。
最後,在紅色的柱子後面看到了發出聲音的人。
那是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
這女子一頭長髮都落在了地上,柔順得就像是綢緞一般。
素淨的白衣原本應該表現出的是清麗脫俗,但是穿在對方的身上,因為其過於婀娜的身姿反而表達出了相反的效果。
阮虎問:“你是何人,可是今日當值的鏡神?”
對方點頭:“嗯。”
阮虎又問:“身為當值的鏡神,為何在這裡哭泣,可是發現了什麼惡物,亦或者覺得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阮虎看到鏡中當值的神靈表現出這樣的姿態,第一反應便是對方是不是示警來了,畢竟這是對方的職責。
白姑哭哭啼啼,告訴阮虎她叫白姑神,原是那封煌山中的神祇。
後來跟了那馬王爺,守在那冥土之中。
不久前。
馬王爺被阮虎驅逐,丟了冥土神域。
其連同馬王爺座下的陰兵遊神一同被打了包,如今馬伕人也成了妙香天女座下的奴婢。
妙香天女讓她來鏡中值守聽從阮虎調令,若是敢有任何鬆懈和怠慢之處,便要將她的魂魄放在宮燈之中灼燒上一百年。
她恐慌不已,於是忍不住哭泣。
阮虎看著這女子,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不是個普通的鬼魂,還是個有名有姓的神祇。
阮虎問她:“你在那封煌山中為神,可有什麼神通法術?”
女子答曰:“賤婢昔日在山中有一些信眾,這些人以秘術煉製了一批白首驢,如今繁衍了數代,聚集在那山脈深處。”
“奴婢可引它們出來,為陛下所用。”
阮虎:“莫非是那驢子軍的妖驢?”
女子:“正是。”
阮虎聽完,心中大喜。
他本就是隨口一問,看看對方有什麼神通法術,日後或許能夠用得上。
沒有想到,問出來的竟然是這樣的訊息。
一群以神鬼秘術培育的異種妖驢,不論是當作馱獸還是坐騎,都能有大用。
而且這支坐騎還是經受過考驗的,昔日的驢子軍便是仗之橫行南北。
阮虎對於這所謂的白姑神也立刻認真了幾分,讓其起身。
“莫要哭了。”
“你站起來,讓朕看看。”
“好好和朕說說這白首驢。”
他得好好問問,那白首驢到底是何物,要用何種秘術才能操控它們。
對方站起身來,阮虎頓時一愣。
蹲著的時候悽悽慘慘的哭泣的時候,還以為是個嬌俏依人的模樣,只是身材傲人了一些罷了。
誰知道對方這一站起來,竟然有一米八幾的個頭,高挑得有些凌人。
阮虎覺得若是給她配上一把馬槊她或許都能夠舞得動,能直接從殿中殺將出去了,結果是一個躲在牆角下嚶嚶嚶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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