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虎正在練字,外面突然傳來了聲音。
阮虎的耳力很強,哪怕隔著幾扇門也能夠聽到外面的動靜,雖然這也是殿中其他人儘量保持不發出任何聲響的原因。
“娘娘!”
“娘娘!”
“陛下正在忙於政務,現在……”
阮虎抬起頭朝著外面看去,雖然只聽到了寺人阻攔的聲音,但是他似乎已經知道外面是誰。
“讓她進來吧!”
一進來,李妃便梨花帶雨地跪在地上。
“陛下!”
阮虎抬手讓她身邊的宮女攙扶起她來,然後讓她上前來。
同時,將他剛剛寫的字蓋住,自己則從書案後面走了出去。
“這是怎麼了?”
“怎麼哭成這般模樣?”
李妃哭訴道:“妾身聽說朝堂之上有人誣陷我爹,說我爹和阮衡串謀造反,陛下已經差人去拿我爹了……”
自從阮虎這邊漏了口風,說屬意於李弘道為丞相。
隨後。
李弘道這邊的派系激動不已,最近動作頻頻。
大有還沒有登上相位,便已經開始公然昭告天下的打算。
但是另外兩派怎麼會容忍那李弘道當這個丞相,尤其是本土豪強的派系,原本其還是一盤散沙,瞬間因為李弘道凝成了一股繩。
李弘道身為國丈,身份很特殊。
同樣的皇親國戚,以及跟隨著其搖旗吶喊的眾官吏,不就是阮衡之前手下的那幫人麼。
他若是登上了這相位,立刻便讓人想起了阮衡的威勢來。
這位之前可是打壓得他們抬不起頭來,怎麼能不讓人心生恐懼和忌憚。
而且。
雙方最近已經徹底撕破了麵皮,若是讓李弘道當上了丞相,第一個要整治的就是他們。
就算我們沒當上這個丞相,也定然不能讓李弘道當這個丞相。
於是。
整個朝堂都在攻訐李弘道,還挖出了不少對方的罪證。
李弘道原本就是阮衡的幕府中人,要是真的去挖,怎麼可能沒有聯絡。
於是最近朝堂之上李弘道很是窘迫,一樁樁攻訐他的奏疏不斷地送到阮虎的面前,有些事情不僅僅有人證,甚至還有物證。
阮虎聽完妃嬪的哭訴,嘆了口氣指向了一旁的桌案。
“看看那上面堆著的,全都是和國丈有關的。”
“有些事朕是不信的,但是有些事情,證據確鑿,朕也不得不信。”
一瞬間,李妃的臉色化為了煞白。
她聽說的事情裡,可是有謀反的重罪。
而且之前阮衡做的那些事情雖然翻篇了,但是他做了些什麼,朝堂上下還是很清楚的。
那美豔的妃嬪,身體已經軟作一團。
但是這個時候阮虎話語一轉,安撫道。
“不過,雖然私心,但是國丈公心還是未失的。”
“國丈還是清楚的,有些事情是萬萬沾不得的。”
李妃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陛下,我爹絕不會不過做對不起陛下的事情的,他就是有些老糊塗了,有些事情分不清輕重。”
阮虎點了點頭:“畢竟是一家人,你先回去吧,國丈的事情朕再想想,看看如何安排比較得當。”
李妃梨花帶雨,連連哀求。
關於那丞相之位的事情再也不敢提了,甚至都不敢再拐彎抹角地試探阮虎的心思。
阮虎:“愛妃若是無事,就先回去吧,朕忙完了政務再去看你。”
李妃不敢停留:“妾身告退。”李妃帶著人退去,阮虎則將那些奏疏都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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