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便送了阮虎一切的馬面神。
轉眼間來到了白馬高天之上的另一處老巢,以為自此進可攻退可守,至少有了一片安身之地。
“阮琥小兒,這仇沒完。”
每到一處,他似是都要重複一遍,提醒自己莫忘此仇。
此恨悠悠似江河。
他從自己的神龕裡探出頭來,附著在那馬骨神像上窺探人間,卻發現世代供奉自己的青面羌部中多了一些新面孔。
“?”
外面。
到處都是哭號和呼喊聲,一大群人騎著馬圍繞著青面羌部族的營帳轉來轉去,婦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這些面孔裝扮人明顯和青面羌的人有些不同,一看便知道是番人。
“跪下,跪下,跪下!”
“你們,都是奴隸。”
“我龍達,就是你們的新主人和首領。”
“你們之中的貴人,將有資格,將自己獻給尊貴的母神。”
“這是你們無上的榮耀。”
一支從白馬高天更深處而來的番人部落征服了他們,原本的羌首死了,一個名字叫做龍達的番首成為了這裡的主人。
這些外來者獰笑著擄走婦人,將那些丁壯都捆綁起來。
有人想跑,這些外來番人立刻甩出飛石索,精準的將逃跑者雙腿束縛住,追上去拿下。
然後,他們又將其中擁有貴族身份的青面羌男子都抓了出來。
這是要將青面羌部族之中的貴人都被殺了,人祭給他們信奉的神,就如同之前他們同樣人祭馬面神一般。
而這個龍達也不是普通人。
這個時候,馬面神剛剛以神龕骨像附身窺伺,立刻便被這人給察覺到了。
“是誰?”
“有鬼神窺伺。”
龍達回過頭一掃,立刻便看向了馬面神所在的位置。
隨後,這個番人首領用急促的番語發出一聲高呼。
“起堆!”
這馬面神也是真的倒黴,一回來正巧碰上了這些番人準備用青面羌部族的貴人祭祀神靈。
一個個準備祭祀的經師、番僧立刻坐定,圍繞著組成了一個驅魔儀式,馬面神直接被困在了其中。
這些經師、番僧立刻鋪開繪製著山河、宮殿、禽獸的罈子,又在一左一右擺放上人偶。
緊接著用一塊塊石頭堆積在罈子上,馬面神立刻感覺自身好似被一座大山給壓住了,不能動彈。
這下,馬面神真的嚇壞了。
“吾命休矣。”
而接下來。
這些番人祭祀自身神靈的人牲祭祀儀式依舊在繼續。
他們將一張張桌子拼湊成一個巨大的供壇,然後用墊子從上往下鋪開。
以彩色粉末在罈子上繪製出一個全身赤裸五官完整的人形,又以人形為中心畫出一個又一個的圓。
擺放上神像,供奉上金銀玉各種器物,一一投入一個珍貴且古老的黃金瓶子之中。
一番僧上前,點燃三盞酥油燈。
隨後,殘酷的祭祀便開始了。
“啊!”
慘叫聲之中。
一個可怕無比的邪神從白馬高天的深處,瞬間跨越了不知道多麼遙遠的距離降臨在了此地。
“哇哇哇哇……”
馬面神先是聽見刺耳無比的嬰孩啼哭聲,隨後便看見一個個恐怖的嬰兒顯現而出,附著在那祭祀場上吸食著什麼。
它們在吞嚥著那些血食,享受著這一場饕餮盛宴的人牲祭祀。
接下來,正主變出現了。
恐怖的影子逐漸地在供桌之上凝結出一個人形。
那是一個衣著雍容高貴,但是氣質又黑暗血腥的女性神祇。
對方高坐在供壇之上,俯瞰著被壓在堆下的馬面神,這女神祇附身嗅了一口,似乎嗅出了他的氣味和來歷。
“你是酆都大帝的部將?”
面對有人問他是誰的部將這個一般人都會虎軀一震昂首挺胸的問題,可惜馬面神只感覺羞恥無比。
“原本是,如今不是了。”
這話一出,這神祇卻起了興趣。
“說說來聽。”
人在屋簷下,馬面神生死都被掌控在對方手中,其立刻將自己最近的悲慘遭遇說了一遍。
那真是。
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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